邱善果这话非虚,昨天晚上,武岳和秦朗拿着五四式手枪都干不掉那三具僵尸。今天要不是他用桃木钉扎破了它们的泥丸宫,恐怕这三个僵尸脑袋随时都有可能暴起。
“邱老夫子,这个咱们晚点再掉书袋,你还是先找点药先把武岳体内的尸毒彻底去掉,有你唠唠叨叨这会功夫,估计他身上残留的尸毒又扩散开了。”
秦朗现在根本就没心思听邱老夫子讲僵尸形成的原理,在他看来,面对僵尸这玩意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那就是干。既然控制行动能力的中枢在脑部,那就直接干到它脑部开花就是了,哪里需要邱善果在这絮絮叨叨的浪费时间。
“哎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邱善果猛地一拍脑袋,叹道,“别急别急,这就拿东西。”
邱善果从堂屋的八仙桌下拉出一个小木箱打开,人怔住了。
“我的罗盘哪去了?还有黑驴蹄子,谁到我这屋子里来过?”
“道长没事,东西在我这呢。”瘫在椅子上的武岳低声道,“来的时候太急,没准备好工具,所以就把你的借来用一下。”
“哟,都会用罗盘了?手艺上手地挺快的嘛。”邱善果打趣道,“其实啊,你生来就应该是道门中人,又何苦一直拒绝呢?老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老子还得留着这条命结婚生子,给奶奶养老送终呢。”说这话的时候,武岳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身边的白棠。话里透出的未婚的信息,让白棠心里一震。
昨天她刚答应丈夫离婚的请求,今天就得知武岳也一直未婚,白棠不知道自己这张旧船票,还能否登上武岳这艘客船。
这点小心思,又怎么能逃得过在场之人的眼神呢,特别是秦朗对他俩情况简直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嘿嘿,武岳,咱丑话说在前头,不是我腆着脸非要你加入不可,再说了我玄武门虽然日渐式微,可那也是道学中落的原因,还不至于非求着你不可。我之所以遇到你一次就提一次,一来是因为老道我惜才,不想你这牛刀用来杀鸡,二来是算到你命中必有此一劫,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开的。”
邱善果一边唠叨着,一边忙着手头的活,那神情还真跟十年前的老干部风格相差无几。可他手底下的活却一点都不含糊。
邱善果从箱子里拿出几个小瓷杯,往瓷杯里抹了点药油,他右手弹了个响指,指尖无中生有地腾出一颗火苗,他伸手逐一将瓷杯点燃。然后像拔火罐似的,把瓷杯倒扣在武岳被咬的手臂上,最大的一个瓷杯正正的扣在了伤口处。
这如街头杂耍般的伎俩,也把徐骁勇看愣了神。
虽然他说的异常地诚恳,可武岳的想法也很坚定。他从小父母双亡,是奶奶和抓花婆把他抚养长大,供他上学,他得留着姓名,给他二老养老送终。
如果不是疼爱他的抓花婆坚持要他在警校任教的话,武岳宁可回深水塘村陪着二老,连这个教授的职称都可以不要。
但邱善果也是出于关心的角度,才会对他说这番话,他也不忍心伤害他这一份苦口婆心,所以只能以沉默应对。
眼前的急事处理完毕,武岳打破了沉默,主动提起了昨晚的事情上。他和秦朗、吕军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介绍了昨天晚上和瓜皮帽遭遇的过程,这其中包括吕军被冲身一事。
“这瓜皮帽是什么人?哪里来的?”进到屋子里许久,这是边平江说的第一句话。
“这瓜皮帽我见过,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黄利安别墅杀人案那天晚上。”接着武岳给大家讲了那晚,他是如何发现瓜皮帽的踪迹,又是如何陷入他设置的幻境中,差点被窒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