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何雨晴是水南村人的媳妇,对陈家老小的德性一清二楚。她冷眼看着陈伟新如跳梁小丑般地上蹿下跳,也不制止。
我是不允许她滥杀无辜,可也不代表要她阻拦陈家人的自相残杀。其实她更希望看到这一幕,虽然她也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而已。
终于,陈伟新打累了,她喘着粗气,对悬浮在半空的何雨晴说道。
“何家妹子,我家二子怎么吃进你们家东西的,我让他怎么吐出来,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就把我爹带走,明天给昭才兄弟披麻戴孝,只求你留他一条性命,如何?”
何雨晴冷笑着摇了摇头。
“他给我家昭才披麻戴孝?呸!我还嫌脏了昭才的坟头。他必须得死!而你们兄弟做下的脏事,自然有人来管!”
说完何雨晴俯冲下来,掐住陈宗河的脖子,将他高高拎起。
“要不是你这老不羞,陈伟明那畜生也不敢来欺负我,我家昭才也不会死!虽然陈伟明给我家昭才偿了命,可我的命要你来偿!”
说着,她手中一用力,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嗒声,陈宗河耷拉着脑袋从空中摔了下来,躺在地上生息全无。
然后双手一挥,剩下的两人就昏倒在地,毫无知觉。
………………
屋里传来的打斗声和哀嚎声让守在门外的我心神不宁,终于,堂屋门大开,何雨晴从里面飘了出来,她身后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
担心她伤及无辜的我心里一紧,口中急念拘魂诀,嗖的一声,何雨晴就被吸进了拘魂牌内,我高高地举起了符纸,疾言厉色道。
“我说过不允许你滥杀无辜,而且你也答应了。既然你是这种言而无信,心狠手辣之辈,那还留你何用!”
“武岳,你误会了!”见我起了杀意,何雨晴急忙开口道,“我是杀了人,可我杀的是罪有应得的陈宗河,他那两个儿子虽然作恶多端,但还轮不到我动手。”
“当真?”
何雨晴的解释让我放下了手中的符纸,可还是把她禁在拘魂牌中没有释放出来。
我躬身朝着堂屋跑去,仔细检查倒在堂屋里的每个人,果然,除了陈宗河一命呜呼之外,其他人包括陈家两兄弟,都还有生命迹象。我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院子外的村道上响起阵阵狗吠和人群涌动的声音。摇晃的手电筒光也朝着陈家院子方向照射过来。我急忙揣好拘魂牌,从茅厕后面的围墙翻了出去,沿着小路,跑回了位于村尾的大爷大妈的家。
………………
厨房门被我从外往里推开,屋内的白棠从长条凳子上惊坐而起。看到进来的人是我,她这才放松下来。
“别怕,是我!”我回头看了看确保没人跟着,关上门对白棠以及大爷大妈说道。
“你去哪了?刚才村里的吵闹声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山里的阴森还是之前的吵闹声吓到了她,白棠朝我跑了过来,紧紧拽住我的双手,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就是出去逛了逛,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不是陈宗河死了,我可能还会在白棠面前卖弄一下所谓的壮举。可现在出了人命,我只能尽量把自己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孩子,你去找陈家人麻烦了?他们家的人都恶毒的很,你没吃亏吧?”
大爷守着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老伴没有起身,但是言语间的担心,却一点都没少。
“大爷你放心,我没事。这天也晚了,要不咱们都休息吧。”
这一晚上发生这么多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