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烟雾冲着扑过来的长根迎面撞了过去。
烟雾迎上长根面目的瞬间,诡异的事情便发生了,长根脚步一顿,身体竟然瞬息静止在那里,不能移动分毫,就连长根脸上挂着,一副恨不得将谢三姑生吞活剥的表情也瞬间凝滞在脸上。
谢三姑看也不看一样,矗立在身旁的长根,反而将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圈,院子里其他几个汉子早就被谢三姑刚才的举动吓懵了,这时又被谢三姑目光扫过,扑通一声,遂齐齐跪倒在地,叩头如蒜。
“你去找个陶罐,你去找个香炉,你去掌灯……”三姑随手指着他们一个个吩咐道。
那几个汉子见三姑吩咐自己,如蒙大赦,急忙站起来各自按照三姑的要求开始忙碌起来,生怕慢了半步。
…………
“三姑,真的只有这种办法么?”长根一脸凝重地望着坐在房门前的谢三姑,踟蹰半晌后缓缓开口道。
三姑扫了一眼在院子里忙碌的几个汉子,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爹开坛让百鬼送子失败,导致阴伥侵入吞噬了孩子七魄,又恰逢这娃儿在三月三的子时出世,正所谓是三月三,鬼发癫,三月三是一年中阴气最为兴盛的一天,再加上子时乃是阳极生阴之时,如此三阴齐至,导致这孩子原本虚弱的阳火几近熄灭,阳火虚弱,这孩子即便是逃过今天这一劫日后也会百病缠身,不久于人世,你是知道的人之阳火乃是三魂之本,是活人存活的标志。
你看着孩子阴伥入体,七魄不聚,三魂虚弱,除了以伥安魄,血蛊作魂这顿凶险异常的夺天改命之术外,老身实在是想不出这世间还有什么办法能将孩子魂魄凑齐留在阳间”
长根听到谢三姑的话,揪着头发一脸苦涩地盯着躺在院子正中央地上的小婴儿,呜咽道:“可是,这样……你就……”
三姑摆摆手打断长根的话,一脸平静地说道:“老婆子我活了一百多岁,世间种种早就看得通透,若这孩子能渡过劫难,日后继承我苗疆巫蛊一脉最后的传承,我老婆子死后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况且刚才阴伥入体,我用银针将阴冥之气封在娃儿心脉,三个时辰后若不能用至阴之物将其同化,这娃儿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世间至阴之物,莫过于我苗疆巫蛊一脉中最隐秘的蛊术,子母赤魂之蛊……”
“赤魂亦是吃魂之意吧,这等血炼之法,阴损歹毒,有伤天和,可谓是天地不容之术,我茅山后裔一直秉承降妖除魔,没想到后辈子弟却要靠这邪门妖术来活命,可悲,可叹啊……”就在这时一声虚弱的声音从远去传来。
长根听到声音顿时一喜,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边走边喊道:“爹你可算是清醒过来了”
片刻后三根搀扶着王老爷子走了过来,只见王老爷子手里捧着一个贴满符纸的古朴陶罐,陶罐莫约婴儿头颅大小。
谢三姑正待反驳,眼神突然扫到了王老爷子手里的陶罐,遂微微颤颤地站起来,一脸惊喜地盯着王老爷子的陶罐,眼里精光闪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珍贵宝物。
王老爷子见谢三姑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陶罐,一脸苦笑地说道:“不错这就是你眼馋了半辈子的东西”
谢三姑听到王老爷子的话,咧着嘴,桀桀怪笑了两声,开口说道:“有了这茅山鬼髓,那小娃娃补全魂魄就的风险就大大降低了,王老头我们争十几年,看来最后还是老身棋高一着,终于让你这榆木脑袋开窍了……”
听到谢三姑的话,王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微微正了正身子,对着谢三姑满脸愧疚地说道:“三姑,我老王家欠你的太多了,当初是我头子我太着相了……”
谢三姑摆了摆手一脸洒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