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长老出了客栈,房间里缓缓又传出了说话声,但不再是先前的温柔似水,倒有几分冰冷之意,“呵呵,就算雄鹿山庄再强,有这样的害群之马在,离毁灭还远么?”
“你这是何苦?就让我和潮来解决不好么?”
凤从一旁走出,将半掩的门推开,只见站在里面的叶堂主薄纱贴身,曼妙身姿若隐若现,不免有几分怒意:“像这种人我一剑杀了就好,何必你去牺牲?”
叶堂主伸出两手,勾着凤的脖子,笑道:“心疼了么,我又没让他怎么样?再说了你杀你的人,我打听我的情报,互不干涉,你管我?”
凤瞪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叶堂主,忽然觉得那一双手很是可恶,一把推开,愤愤离去!
叶堂主关上门,小跑到窗户旁边。
凤很快就走进了她的视线里,然后朝着夜香楼的方向走去。
叶堂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心里有些失落。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凤能多呆几分钟,但她嘴上却偏偏忍不住,那一丝妒意变成了一把利刃,伤害他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好好的一副感情,演变成了互相伤害呢。
都怪她!为什么明知道他在偷偷关注她,却要在房间里摆一个大木偶,彻夜点灯,不就是为了气他,使他误会?明知道他心疼自己,却还要去勾引自己厌恶的男人。
其实她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呀,想帮他的忙呀......
凤不知不觉走进了夜香楼。
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儿对凤的印象很是深刻,因为能够一口气包下花魁三天的男人不多,像凤这样俊美中带着忧郁的年轻公子更是没有了。
老鸨儿撇开手上的客人匆匆走过来,一脸讨好似的笑容,笑道:“哟,少爷总算来了呀,咱家的花魁自从您走了之后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整三天都没有接客了哟。花魁现在待在三楼,我这就带您去找她。”
凤豁然瞪着老鸨儿,两眼锋芒必现!
那老鸨儿哪里见过这样的凤,吓得连退两步,强笑道:“少...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凤冷冷道:“拿酒来!我现在只想喝酒,懂了么?”
老鸨儿点头如捣蒜,道了一声好嘞,就匆匆离开。
凤刚挑了一张桌子坐下,酒已到了。五坛竹叶青,摆满了整张桌子。凤剔开油纸,也不用碗,拿起酒坛就往嘴里灌,酒水哗啦啦直往下流,润了喉管,也打湿了他的白衫。
他喝的很快,冷冷的酒水很快就模糊了他的思想,却浇不灭心中的哀愁。
桌上的酒坛换了一坛又一坛。
那些个送客人出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一个个都在悄悄打量着凤。不可否认,凤生的很英俊,丹凤眼、卧蚕眉,衣如瑞雪,发似泼墨,好一个风流倜傥的俏公子。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温和与忧郁交错的气质,让人感觉很温暖,又很踏实。只是此时这种温和被凛冽的杀气和痛苦所代替,但这股杀气却更将眼前的一群女人牢牢吸引住。她们并非不怕死,却也生出一股怜惜之意,总认为只有自己独特的爱意才能融化掉眼前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
夜香楼的花魁忽然出现在凤的身前,那群还在心中臆想可以发生点什么的姑娘顿时一个个很自觉地散开了。
“跟你有关系么?”凤抓着坛口的手一时没抓稳,酒坛掉在桌子上,酒水溅了凤一脸。
御君兰贝齿轻咬,自她出生起,还从来没有男人跟她这么说话过,她看着一身酒气的凤,强忍着怒气道:“凤公子,你喝多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