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这时却低下头缓缓转过身去，双手背于身后，又微微叹了口气。
夜不归转身一霎那的神情中竟暗含一丝惆怅之意，这是夜小白从未见过的。
夜不归在庭院中来回缓缓走了几小步，随后转过身来对夜小白说道：“小白，原谅爷爷不能亲自教你炼法修行，其中原委爷爷也不能同你说。”
“爷爷以前能做的就是不断锻炼你的筋骨，尽量给你将来的炼法修行打好肉身基础。”
“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你离开我身边之前多给你讲些道法，让你以后在炼法路途中少走些曲折之路。”
“我从未见过老爷子有这般模样，也从未见过老爷子这般与我煽情地同我说话。”
“尽管此时，我还是不太习惯老爷子突然这个样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这样与我说话，我却突然感到有点心酸。”
从未见过夜不归如此模样，此刻夜小白内心同夜不归一样不太平静。
夜小白向夜不归点了点头，用眼神向夜不归示意他心中所想。
十几年如一日，夜不归看着夜小白从襁褓中咿咿呀呀学语到现在长成一副翩翩少年模样，要问世间谁最了解夜小白，非夜不归莫属。
此刻夜不归从夜小白的双眼中看见的只有理解和感激。
夜不归此刻心中颇有感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小白，你可知一个炼法修行之人所学之法也是有品阶高低之分？”夜不归面露正色。
“老爷子，你快与我讲一讲这法的品阶高低之分，莫非这法也和人一样，分为三六九等？”一听夜不归说起炼法修行，夜小白好奇心大盛，顿时来了精神。
夜不归听夜小白这么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混小子，你将法比作是人全然不对。”
“虽如你所说，人分为三六九等，但人可以自己选择去成为哪种人。”
“为人身正影直，自然会高人一等；若为人污秽不堪，也便会轮为末流，低人一筹。”
“但法却不同，虽说法也有有品阶高低之分、玄奥深浅不一、神通大小不同，但是它却无法选择自己的品阶高低。”
“每一种法都是由创造它的人历经千辛万苦领悟并创造出来，一种法无论玄奥深浅、神通威力相较于其它法有何差别，在法存在的意义上来说，这些法都是平等的。
“所以你将法比作是人倒是有些亵渎这些法了。”
夜不归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夜不归是想借此机会教夜小白一些为人之道。
而一旁的的夜小白听的是连连点头，他看着夜不归若有所思：“看老爷子平日里往往无赖疯癫，但老爷子刚才那番话的确很有道理，估计老爷子也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
短暂的沉思后，夜小白问道：“老爷子，那这些法是分为哪些品阶的？”
“就拿九州大陆广为流传两种法来举例，第一种便是中土三州盛行的道法，其品阶分为四品十二阶。”
“四品由低品到高品分别是三才密法、玄天灵法、无极渊法、荒古圣法。而这每一品种的法又分为上中下三阶，故共计四品十二阶。”夜不归谈到法，毫不拖泥带水，娓娓道来。
夜小白记住了夜不归刚说的每一句，夜小白问道：“老爷子，那第二种法又是什么法？”
夜不归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的天空，随后说道：“另一种被炼法修士普遍修炼的便是南方佛土的佛法。”
“佛法与道法一样，也分为四品十二阶。由低品到高品分别是十乘古法、宝庄严法、极乐妙法、南无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