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一个小眼睛细嘴唇,脸并不好看,但身材非常不错,性感曼妙的女歌手正叼着嗓子,尖声唱起高音。刺耳的歌声使人听得脑袋头胀,却与整个氛围相符合。她歌唱时,低胸晚装的一侧肩带过于宽松,滑下了她的浑圆肩头。令她胸前不该露的部位几乎露出了雪白的一大半,想藏也藏不住,而这女人或许原本也就不打算藏。在这种地方,又怎么可能听到天簌之音?反正听的人也不是为了听,犒劳的不是耳朵,欣赏的不是歌曲。
刚才入村时,骑瘦马的人在村庄里发现一辆流浪舞姬的花车,那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个流动的风月场所。但若将那些到处卖艺的舞姬当成是流落风尘的弱女子,可就大错特错了。孤身一人的男子如果自作多情,被她们骗上了花车。很可能一觉醒来后,已经稀里糊涂地身处荒野,身上的所有财物皆遭洗劫一空,连条裤子都不会剩。
一夜快活,对于舞姬们而言没什么损失,兴许还能寻到些欢愉,但对男人来说,有时恐怕付出的代价过于巨大。女人双腿间的,不全是去往天堂的秘密花园,也会是通向地狱的致命陷阱。对此,他一贯保持着警惕,并且不想松懈。男人的终身伴侣,是烟和酒——至少对他来讲是这样的,已经足够。因为烟酒不会背叛男人,而女人不但会,而且很擅长。
没人留意到他进来了,这很好。他不想引人瞩目,惹人关注往往意味着惹来麻烦。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无名的村庄里,麻烦是要不得的。
“一杯马古兰,”他坐到吧台前,要了一杯狼人酿制的粗酒。这种酒度数高,喝起来很冲,但够劲,够味道。要知道,在这里,这种酒还不是最差的。有些工业酒精搀些半浊不清的液体就可以直接上桌进杯了。
酒保拿出积满污垢水渍的铜杯,拿油腻腻的抹布随便擦了擦。然后,将不擦或许还会干净些的杯子伸到身后码在架子上的其中一个木酒筒前。从筒里放出颜色暗沉浊红的烈酒,注满大半杯,再摆到客人面前。
他拿起铜杯嗅了嗅,闻出那不是酒精搀水,而是真正的“马古兰”烈酒。随即,他取来腰间的尖刀,从盘在腰上的蟒蛇尸体内掏出了蛇胆,放在酒杯里。烈性粗酒的颜色更混更浊了,还散发着一股腥味。但他格外满意,这才欢喜地“咕嘟、咕嘟”喝起来,好像他快渴死了一样。
他喝完了一杯,又叫酒保添了一杯,“蛇胆马古兰”很对他的胃口。当酒保问他,想吃点什么时。他解下那条死去的蟒蛇,扔给了对方,“蛇皮还给我,去掉蛇的内脏,蛇肉拆骨做成蛇羹。”
噬猴蟒的层层鳞片拥有强棱,身上的斑驳图案有种粗犷的美感,因此蛇皮可以制成很好看的手套、靴子等皮具。
酒保叫来一名贼头贼脑的年轻小伙计,把客人有关蛇肉的烹饪要求传达进厨房,并让伙计把蟒蛇带下去。酒保告诉客人,“蟒蛇肉不易煮,炖蛇羹很费时间,还望包涵。”
他呷了口,“蛇胆马古兰”,笑了笑,“无妨,我穷得只剩时间了,我乐意等。”
见这家伙身份古怪,酒保却并没有因此再多看上一眼,多打听一句。窝在此间的,全是浪迹天涯的漂泊者,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什么样的怪人找不到?可谓见怪不怪。
斜眼一瞥,酒保发现那小伙计还没走。年轻伙计正隔了很远,傻傻地盯着一张桌子边的那位清纯美少女,看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口水都要淌下来了。
酒保一怒,踢了对方一脚,骂道,“看什么看?那种极品的货色,也是你这小癞蛤蟆高攀得起的?快把蛇拿到厨房去,让花姥姥炖了。再犯懒,当心我抽你鞭子。”
小伙计怏怏不快地走了,临去时还忍不住回头偷偷张望了那个俏女生一眼,施施然一声叹息。在这村子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