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摇头,道不知。
他便大踏步往产房去。
刚走到门口,他便听到声声绝望无助的哭嚎。
他站在外间急得跺脚,这是顺利还是不顺利啊?
常夏被他叫出来。
“夫人怎么会提前发动?”
常夏看了他一眼,“夫人是听着您回来的消息,一高兴……”
原来是情绪太过激动。
他又问:“乳医怎么说?”
常夏:“乳医说夫人和孩子状态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说话间,哭喊声渐渐小了下去,到最后竟是听不着了。
刘秀和常夏的脸一下煞白了,刘秀急得就要往里间冲。
常夏忙拦住他:“产房污秽,又全是女人,您不好进去。您别急别急,我进去看看。”
很快,常夏便出来了。
她笑着告诉刘秀:“夫人是睡着了,生孩子也不是一直疼。”
他松了口气,缓缓坐下望着刻漏开始等。
这一等便等到了入夜才有动静。
他听着里间的哭喊声,急得坐不住。
他原地踱步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听得里间有欢呼声传来。
紧随其后的是婴儿响亮的哭声。
这是生了?
听起来,似乎顺利的很。
这就好,这就好。
他心中滚滚发热起来,雀跃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满心激荡的情绪发泄一二,手心里泅满了黏濡的汗。
他立时就往里间冲。
这次,谁劝都不好用。
他之前不进去是因为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弄不好还倒帮忙。
可这会,孩子生下来了,他得去看看桐儿好不好。
正僵持间,孩子被抱了出来。
羽年笑盈盈地给他报喜:“贺喜君候,夫人生了个小公子,母子均安。”
好!
男孩女孩都好!
桐儿没事就行!
他接过襁褓,望着红彤彤皱巴巴闭着眼嚎哭的孩子,怜爱地俯身轻吻在他额头上,“好孩子。”
他心里柔软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禁不住想上天到底偏爱他。
他大声吩咐常夏说:“伺候夫人生产的都重赏!”
常夏道诺。
他抱着孩子大踏步往里进。
常夏慌忙上前阻挡,又怕推搡间伤了孩子,到底还是退到了一旁。
君候真想进去谁拦得住?
何况,夫人醒来后应该第一个想见的就是君候。
刘秀抱着孩子一踏进产房,便把乳医和催生婆惊呆了。
她们还未张嘴劝,便被瞪了回去。
于是,她们想起来了那些被传得变了样子的谣言。
“别看君候生得玉树临风,打起仗来活生生就能把人撕了……”
“昆阳大战时,领三千骑兵破百万,那能是一般人吗?”
她们吞吞口水,不敢再多言。
产房污秽不许男子进来是不错,可谁有胆子去说?
而且,想起她们从前生产时,夫君和婆母都只记得孩子的情景,彼此心头都忍不住艳羡起来。
刘秀无暇他顾,径直往卧榻去。
走到床屏外时,他忽地有些情切,没了力气向前走。
他不敢见她,没脸见她。
他顿住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