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阙心想一定是穆竹峰的弟子趁着自己不注意,将小樊和碧羽偷偷劫走了!
他正欲大发雷霆,要找谭不岳算账时,身穿素袍的骥恩急忙走出来,对着赫澜阙躬身行礼道,“赫师祖,还请稍安勿躁,小樊师弟和碧羽师弟都让铉闻大师带走了。铉闻大师还让弟子转告赫师祖一句,小樊师弟和碧羽师弟身受重伤,耽误不得,急需治疗,我先带两人离开天阙峰,你若与谭师祖不再纠缠,速速下山寻我。”
赫澜阙听到骥湘的话,立刻向着銮馨殿下面狂奔而去,瞬间只能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黑影。
谭不岳这时才敢将戮魑收起,他看着晕倒在身后的马骧,和自己在地面上留下的倒退印迹,脸色阴沉。
而韵青看见一场风波终于停歇,他轻甩拂尘,笼罩在山巅上的巨大光罩顿时烟消云散。
韵青道长诵了一声道号,静静地回到景瑞堂里,对于几位师弟的斗争,他早已精力憔悴。
而骥恩看着还围在景瑞堂外面的众师兄弟,行礼道,“还请各位师弟师妹跟随家师去吧,銮馨殿很快就要关门了,天阙峰向来不留人,得罪。”
骥恩说完,紧跟韵青掌门走进景瑞堂,广场上的雷云派弟子面面相觑,最终一哄而散,找到各自的峰主,跟随着同门中的师兄弟一块回去了,但嘴里还是念叨着赫师祖和谭师祖之间的大战,只道是让人回味无穷。
但还未深深体会,就被师父冷目一瞪,便吓得什么都给忘了。
......话说赫澜阙离开景瑞堂,他走到天阙峰的道台边缘,立刻祭起长剑,如流星一般飞到了坐忘峰。
等他到了坐忘峰山巅的小院子里,姬橙雪和姬熵杉已经在院子外面守着了,两人瞧见脸色阴沉的师父,吓得半句话也不敢说。
赫澜阙冷冷地瞧了他们一眼,道,“铉闻大师有没有回来?”
姬橙雪暗中推搡了姬熵杉一把,顿时将他推到了赫澜阙的身前,当下,姬熵杉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师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他转过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回禀师父,铉闻大师前脚刚到,你就来了。三师弟和四师弟全都昏迷不醒,被铉闻大师提进了屋子里,嘱咐我们,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打扰他,他要给三师弟、四师弟运功疗伤。”
赫澜阙听到姬熵杉的话,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早知道马骧将他的两个弟子打成重伤,他刚就就不该手下留情,也要让他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肯!
姬熵杉和姬橙雪看着脸色阴沉的赫澜阙,还以为是他们阻拦师父才生气,立刻噤若寒蝉,只等师父责备。
赫澜阙瞧着两个没出息的徒弟,冷哼了一声,一甩袖走了,将院子留给铉闻给他的两个徒弟疗伤用。
看着赫澜阙向着后山走去,姬橙雪和姬熵杉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
时至傍晚,斜阳落山。
姬橙雪和姬熵杉守在屋子外面打起了瞌睡,就在万籁俱寂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木门打开的声音,当即,两人从地上一骨碌地爬起来,冲到院子里面。
身穿袈裟的铉闻正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了姬橙雪和姬熵杉,躬身一礼,两人立刻恭恭敬敬地还礼,问道,“大师,如何,碧羽和小樊都没事情吧?”
铉闻欣慰一笑,说,“无碍,贫僧运功治好两人的伤,也将他们体内的瘀血逼了出来,只要休息一日,便可痊愈。”
姬橙雪和姬熵杉立刻松了一口气,他们瞧着脸上略有疲倦的铉闻,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小樊和碧羽花费了大力气,否则满身是血的小樊怎么可能休养一日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