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念与我听听?”
赵爽的族叔赵智,进士文位,今年三十七岁,乃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背靠赵家大树,父亲乃是吴国八大儒之一的赵修文,曾官至正一品太师,行丞相事。
如今大儒赵修文虽然解甲归田全力冲击半圣文位,但是赵家在吴国朝中的势力和党羽也不容小觑。
“侄儿在叔父面前献丑了,此次县试诗赋篇的诗题为‘秋’,侄儿偶有所感,便作了一首《秋雨》,望叔父斧正。”赵爽淡淡笑了笑,摆弄着折扇,很是风骚地吟诵道:
“细雨微风渐入窗,
欣欣烛火照明堂。
秋波一扫家国恨,
纵是新春也泛黄。”
赵爽一吟毕,周围那些拍马屁的县民和跟班都大声鼓掌叫好起来。
“妙诗啊!赵公子不愧是才华似锦啊!”
“真的是好诗啊!难怪赌案首押赵公子的人最多……实至名归啊!”
“单凭此诗,这次的案首,就非赵公子莫属啊!”
……
“嗯!中规中矩的一首哀秋诗,赵爽,你还未获得童生文位,就能写出出县之诗。
不容易啊!恐怕在这丰乐县中,诗赋卷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了。再说说看,那贴经卷,你又答出了几道?
我可听说,这一次的县试贴经,是最难的一次了。有几道题更是极为偏。”
听了赵爽的这首《秋雨》,赵智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这个侄儿。
“五十道贴经,侄儿力有未逮,只能够答出其中的四十七道。
剩余的三道未能答出,饶是侄儿搜肠刮肚,也未尝看过《岳微讲义》、《庸者论》和《仁义取士赋》这三本经义。”
赵爽虽然说着自谦的话,但是脸上却是倨傲的笑容,因为他知道,自己都未能答出来的题目,恐怕整个丰乐县,甚至是吴国,都没有几人能够答对。
“嗯!的确是这三道题,偏了一些。
尤其是《庸者论》中的那一句‘其为人庸也,实为智者。中庸之道,非偏非倚,随机而动乎者也!’,连我都只是隐约曾经在翰林院修订古籍时看过一眼。”
对于赵爽的回答,赵智很满意,再次点了点头,道。
“据说,我们吴国,好像只有京城林大儒的嫡孙林万经答出了这一句,不过另一句出自《仁义取士赋》的名句,他没有答出来,只堪堪答对了四十九道贴经,却已经是京城县试的第一名案首了。
你能答对四十七道,加上出县之诗,丰乐县的案首非你莫属了。”
赵智又探头往钱庄赌局轮盘那看去,笑道:
“足足有三万两银子压你中案首,看来这丰乐县的人,都知晓你的实力……”
话才说到一半,赵智又不禁皱眉,因为他看到了苏林名下的那一比一百的赔率,还有上面苏林押的一千两银子标记,奇怪道:
“这苏林是何人?赔付比率怎的有一比一百之高?而且,上面还押了一千两银子,此人若是中了案首,我赵氏钱庄岂不是要赔付十万两纹银?”
“叔父且放心,这案首之位,即便不是落在侄儿头上,也绝对不会是那苏林的。
他只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木头罢了。十五岁才开智,却偏偏要和我比拼县试名次,自取其辱。”
赵爽很是不屑地摇了摇折扇,笑道。
“哦?既然这苏林如此不堪,为何还有人压他一千两纹银呢?”赵智奇怪道。
“说来好笑,叔父,这一千两纹银,都是苏林自己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