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又不傻,有些事情,是能猜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只不过没人说罢了。
甚至,这些天,严世藩出去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官员看他的眼神都有古怪,可偏偏,这个时候他严世藩还不能说什么。
别看平日里严世藩性格暴戾,可这事牵扯到了他的面子,若是因为旁人一个眼神,他就动怒了,那岂不是更坐实了这件事他严世藩凭白当了跳梁小丑么?
想他严世藩何时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
那些个官员那怪异的眼神对他严世藩而言,简直就是一根根的刺啊。
而很自然的,严世藩自然是要把这事算在徐阶的头上,听起来有些不讲道理,他算计旁人不成,还要怪罪旁人,可在严世藩的理念里,就是如此。
“徐阶如今就是那些不服咱们严家势力的标杆,一旦这次他从咱们严家这得了好处,咱们严家挨了敲打不吭声,旁人见了,肯定是要有样学样的。”
“一旦如此,咱们到时候可是要头疼一阵子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收拾了清净,也免得日后因此惹出些麻烦来。”
严世藩分析的也算是有道理,很多事情,就是怕被人看到希望,只要有希望,谁都想闹腾一闹的。
只不过,这事严世藩也知道,他自己说了不算,动当朝次辅,哪怕他是所谓的小阁老也不成,这事必须他爹点头才行,不然下面的人旁的事情能都顺着他,可这个事情,办不成。
毕竟他爹手底下真正实权的,就是他严世藩平日里也不好得罪的,那些人,在一些小事上会听他严世藩的,以示对他的尊重,可在大事上,没自家老爷子的话,是绝对不会顺着自己的。
这一点,严世藩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若不然也不会惹来这次皇帝的敲打
若不是如此,以严世藩的性子,这事肯定不会和严嵩商量,早就去找徐阶的麻烦了。
“你可知历朝历代,朝中党争为何屡禁不止?”
“甚至有的时候闹的人尽皆知,成了惊天大案。”
严嵩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整天被人奉承,且他年迈,许多时候精力根本就跟不上,大多数事情都让他这个儿子替他去做,以至于现如今严世藩飘飘然忘记自己身份了。
眉头挑动,严世藩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于这种问题,若是旁人谁敢问他,他直接就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他严世藩,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问么?
只不过,这问话的是自己老爹,而且现在自己还有求与老爹,所以严世藩也只能沉声道:“自然是利益之争。”
“这天底下的利益也就是那么多,官职也就那么多。”
“权力、利益,这谁不想多占?”
“谁不想自己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这党争就是因为此,其余的所谓道不同之类的,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不过是利益不同,势力所属不同罢了。”
严世藩款款而谈,他的这番话很正确,但也只能是私下说说,真要是放在明面上,满朝文武没一个人承认的。
撇开结党营私不提,他的这番话,太过直白,让那些以圣人弟子自居的读书人的脸皮落尽,所以他们是根本不会承认的。
但是承认与否,这番道理其实就是如此。
哪怕是有官员想要为民等,可这也都只是其中一茬,有几个是真的不欺上瞒下上而真心报效朝廷的?
这样的官员不说没有,可也几乎绝迹的。
严嵩笑了笑,他现在的年纪,这会的时间,其实精神已经有些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