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她是蔡邕的女儿。
李蒙倒没有隐瞒自己的名字,一脸愁苦的坐在那里,吃东西也没有什么心思,他被关在西河郡大牢里的时候,担心着自己能不能活着出来,这会活着出来了,又担心回去之后,还能不能被董卓收纳,他在牛辅帐下为将,和董卓多有接触,深知此人暴戾成性,尤擅迁怒于人,更对家人甚是卫护,牛辅是他的长婿,平日视为亲子一般,这会牛辅死了,董卓会气到什么地步,李蒙当真猜测不清啊,而且这话还不能与人说,只能是自己闷在肚子里。
李延看到李蒙郁郁不乐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贤弟,从这里过河,就是司隶地界了,到时就可以看到弟妹和侄儿他们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啊。”
李蒙强笑一声,道:“小弟也是白担心,哥哥不必理会。”
丁立接口道:“李延大哥,你们也是去长安吗?我们却是顺路了。”
李延做出惊异的样子,道:“贤弟怎地也去长安?”
丁立一笑道:“小弟在西河君做些小买卖,现在西河大战不停,小战不断,而且我听说‘铁口直断’胡昭先生传出话来,说这丁立是福薄命断的面像,承受不得福禄,现在福运大了,只怕就没几天活头了,他要是一死,他手下兵马太杂,只怕自己就会和自打起来,整个并州都不会有宁日了,所以小弟就想另寻个地方去做生意,正好这位蔡兄弟是左中郎的族人,左中郎现在董太师面前,说一不二,所以我准备分蔡兄弟一份干股,请他帮我向左中郎说请,在长安做些买卖,想来那里是天子脚下,应该不会有什么战祸。”
丁立说话的时候,胡昭拉着一张黑脸,用一双菜刀眼冷冷的看着他,丁立竟然敢用他的话来做借口,这是故意要让他丢脸吗?看着丁立坦然自若的样子,胡昭恨不得咬他一口,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由得一下泄了气了。
李蒙眉锋一挑,叫道:“那胡昭先生,当真是这么说过丁立吗?”
丁立还没等说话,胡昭就抢着接口道:“阁下不知也是有的,那胡孔明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阴阳,通八卦,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载,某虽不才,曾经有幸胡先生身边待过几天,想当年胡先生在丁原幕中曾经作过几日,恰好那丁立出世,胡先生就给丁立相过面了,据胡先生说,那丁立实在是不堪,长了一个万事不成的脸,而且一看,日后就是无行无德之辈,就算是丁家祖坟上冒起三丈白烟,也不能把他救过来。”
蔡文姬越听越愣,看着胡昭眼睛瞪得大大的,刚要说话,丁立摆手制止,然后向着李延道:“李延大哥,我们已经雇好船了,正好上面有地方,不如一起走就是了,你看如何?”
李延自然没有意见,但是他会做人讯问的向着李蒙看去,李蒙心道:“我把这个老儿带回去,说是访到了胡昭先生的朋友,把胡昭先生的话报上去,太师的怒火说不定能小一点。”想到这里,急忙点头道:“能与贤弟同路,自是最好。”
丁立道:“我还有几个朋友,现在客栈之中,一会咱们回去见见,然后同走就是了。”
这个时候羊肉送了上来,几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丁立又让摊主打包了几份,给店里的人带回去,起身之后,丁立摆手道:“孔先生,你付帐吧。”说完拉着众人走了。
胡昭看着丁立走了,微微一笑,道:“小子,这是你不带着我,我付了账可就走了。”说完伸手去掏那锭金子,只是手伸进去就拿不出来了,那锭金子竟然找不到了。
摊主站在那里连声催道:“先生,你们一共吃了五十七个钱,您也不要用那锭金子,小的这里找不开的。”
胡昭恨得直咬牙,叫道:“先生我身上只有这一绽金子,你要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