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水平了。”一边思忖,一边用力一抖手里的马鞭,打出一声脆响,叫道:“丫头,你就这么和我说话吗?当真没有礼貌,想要让我放你哥哥,可以;我这里有三员女将,你任选一个,只要你赢了,我就把你哥哥还你。”
裴宝姑拉着马缰就地转了一圈,在刘慧娘、扈三娘、李飞琼三个人的身上打量一圈,抬手用左手刀一指扈三娘叫道:“就是她好了。”
丁立翻了翻眼睛,心道“松江褚老先生创作《水浒新传》的时候就有扈三娘、裴宝姑两个对刀的一节,没想到她们两个到了这里,竟然还会有这么一战。”他马鞭一指扈三娘道:“扈家表妹,你来会会裴姑娘吧。”
扈三娘飞马而出,二话不说轮刀就劈,裴宝姑摆刀相迎,四口刀的刀口劈到一起,发出金锤打玉钹的悦耳声音,裴宝姑双手用力拉刀,割得扈三娘的日月双刀发出嘶嘶的响声,扈三娘刚一用力,裴宝姑突然反手挥刀向着扈三娘的头上劈去,她的刀是双刃刀,就和宝剑一样,两面都有刃口,别人反手,只是用刀背砍人,未卜生死,她却是用刀刃扫来,沾着一点,就破皮割肉了。
扈三娘在马上就如风摆杨柳一般,随着裴宝姑的刀扭腰一百六一转,裴宝姑的双刀就在空中虚劈,完全没有能伤到扈三娘,而扈三娘的双刀向里送了进来,左手刀斜斩裴宝姑的肩甲,右手刀藏在左手刀下,猛的一划,裴宝姑身子向后一坐,劈向肩甲的那一刀就被她让开了,可是扈三娘右手刀划了下来,刀尖就在裴宝姑的鱼鳞白银铠上划开,发出一声嘶拉拉的响声,甲叶子片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刀痕来。
裴宝姑尖叫一声,双臂平平伸长,双刀向中间迅捷的合起,刀刃就向着扈三娘的头上斩了过来,好个扈三娘,双臂在身前一抱,双刀向着两侧斩了出去,日月双刀的刀锋点在裴宝姑的刀刃上,火花飞跳,龙吟一般的声音不住的响起,悠扬得好像珠落玉盘,雨打枯荷相仿。
裴宝姑双刀收回,双手用力一振,这才把被刀震麻了的双手恢复血气,这女孩儿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此时自己用刀身,而对方只用刀尖,就让她的双手发麻,本来的那股傲气不由得褪去,小心翼翼的再次攻击。
两位女将四把刀,打得风舞云动,光逝月消,两阵之中的人都看得呆了,竟连喝彩都忘了,眼睛全是直的了,丁立拍手叫道:“好!好历害的四柄刀,倒杀了一个风飘柳絮,雪洒琼花了!”《水浒传》里的诗词不多,丁立记住的不过两首,一个是‘二八佳人体似刀’另一个就这双刀对双刀的赞了。
两个人来来往往斗了四十几个回合,裴宝姑的刀越发只有招架之功了,她心中暗道:“这婆娘好生历害了,只怕再斗下去,我赢不得她,如此还是用我的弹子胜她好了。”
裴宝姑想到这里,用力一带五点梅花马跳出战圈,拨刀就走,扈三娘冷笑一声,忖道:“这蹄子正经斗的不是头,想是要玩阴得了,不必她出手,我先来一刀就是了。”
想到这里,扈三娘从团牌上取下一柄飞刀,催着金飚兽紧追裴宝姑不放,看准了裴宝姑的后脑,扬手就是一刀。
裴宝姑这会刚把肩上的弹弓给摘下来,听到脑后金刃劈风的声音顾不得放弹子,回手用弓弦一拨,弹弓把手正好拨在了飞刀上,将飞刀远远的给拨了开来。
扈三娘叫道:“好!”随着话音,在团牌上又取了一柄飞刀,甩手掷去,裴宝姑这会在马身上转身,手里的弹弓已经搭上了弹子,回手打去,拇指大小的铁弹子正打在扈三娘的刀口上,直打得火星飞迸,响声悠长,弹子和飞刀一齐弹了开来。
扈三娘笑道:“好丫头,好打法!”她话音没落,那裴宝姑却是用出连珠弹的手法,在弓上连扣了两颗弹子抬手向着扈三娘的头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