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拢在没有张开的花朵之中,当她一笑一颦的时候,就是那昙花乍开一现的时刻。
‘腹有诗书气自华’丁立微张着嘴,呆呆的看着那个女子,只觉得除了这句诗,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形容眼前这个女人了。
樊梨花眼看丁立就那样呆站着,不由得恼了,抬脚暗踢了他一眼,丁立这才醒悟过来,回头苦笑一声,然后向着女子一拱手道:“我们是去北边的布商,想要从太行山上绕过去,路过这里,借宿一晚。”
女子轻摇螓首,道:“朱中郎席卷黑山军,他们都遁到了太行山里了,你们要走太行山这一路,不怕碰到他们吗?”
丁立先是一怔,随后暗自叫苦,他怎么忘了黄巾军的分支,北方最大的起义军‘黑山军’了,这支有张牛角率领的起义军,在张牛角战死之后,分为二十五股,纵横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地,最多的时候,号称百万,有这支人马横在太行山边上,他们想要过去,可就难了。
丁立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对面的女子看到丁立的样子,不由得恍然的道:“我知道了,你们就是去做他们的生意的,怪不得带这么些布匹。”
丁立大急,刚要解释,女子却不再理他,回身向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道:“就让他们进来歇一歇再走好了。”说完自顾离去,那如仙子一般的风采,看得丁立又是一阵迷糊。
樊梨花好笑的道:“公子?看中人家了?”
丁立尴尬的一笑道:“别瞎说。”
樊梨花却仍是调笑道:“不过这美人看得的确让人入眼,只是那身打扮却是妇人的样子,要不公子仗着人多,打劫了她。”
丁立哭笑不得的道:“你家公子就那么不堪?”
这个时候寨门打开,慧梅指挥一干女兵把东西都推了进来,管家看着那布匹,沉思片刻向丁立道:“这位客人,你这些布虽然运到山里能赚几个钱,但是那些人必竟是土匪,若是动了邪心,你们这货可就没了。”
丁立满脸苦涩,心道:“你们怎么笃定了这是给山贼的啊。”只是这会他也没有办法解释,讪讪的道:“这东西都运来了,我们也没有地方消化,只能是走一趟了。”
管家四下看看,见周围没人,这才道:“不如你把这些布都卖给我,然后就势回去,你看如何?”
丁立为难的道:“能脱手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北路的线是家里人趟开的,少不了要走,我要是把这些布给了您,只怕那些人……不能答应啊,以后就不好走了。”
这些布是丁立拿来在北地掩护身份的,自然不愿意买掉。
管家不以为意的一笑,道:“没事,我给你出一张具书,就说这些东西都是我们‘河东卫家’买了,就是那些山贼也不敢不卖我们这家这个面子。”
丁立惊异看向管家,一字一句的道:“可是卫大将军的卫家吗?”
管家傲然的道:“正是河东卫家!”河东卫家就是卫青的家族,经过两汉的经营,卫家在河东拥有私兵十万,河东地方大部分都是他们卫家说了算,董卓那般横蛮,在河东做郡守的时候,仍然要看卫家的脸子,现在留在河东的牛辅更是不敢和卫家争衡。
丁立有些奇怪的道:“河东离这里遥远,卫家这样的世家怎么会在这里有一处别院呢?”
管家苦笑一声,道:“这里盛产‘抚生草(杜撰)’我家二公子身上有病,每年冬天都只能靠生在这里的雪泉边上的抚生草的鲜草汁养病,没有办法就只能在这里修了这么一个别院。”
管家的话间刚落,樊梨花就惊叫道:“卫二公子?可是卫宁卫仲道吗?”
管家笑道:“正是我家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