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宁静的黑夜里,亮起一片聒噪,震得符灵山自山脚到山尖都在颤抖,而那令人颤抖的源头,就在于王建威方方离开的监牢。
“不好!”
被狂风卷飞,重重摔倒在地的守卫弟子,意识模糊地站起身来,还未来得及多加反应,就只见眼前无数黑影闪现,那些被拘禁在监牢中的囚犯,竟在此时尽数走脱出来。
“这是怎么回……”
话语还未说完,就只觉得脖颈被人束住,继而血脉处扎进一股冰凉,周身血气登时迅速枯竭,消消片刻,这名弟子便手脚萎缩,化作一道空空的皮囊,被血蝠老祖信手丢开,彻底殒命。
“善哉、善哉!”
枯瘦着身子,留着两道长眉的无痴禅师哀痛道,“血蝠老祖,你何必下手如何凶戾?纵然是只留一丝血气,也能留住他的性命啊!”
“闭嘴!老秃驴!”
抹尽嘴角的残血,血蝠老祖不耐说道,“就是因为你这不杀生的毛病,符灵山的那些杂碎才敢疯狂向你出手,耗尽三天三夜把你耗空活捉,否则的话,凭你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无端受这五十年的牢狱之灾!”
“这是贫僧命里注定有此一劫……”
“闭嘴!”
血蝠老祖再次呵斥道,但看无痴禅师仍有喋喋不休的架势,当下双翼展开、直冲云天,向着高处寻找血食去了,被封五十多年,他那蠢蠢欲动的贪欲,早已按倷不住,更何况还满带被羞辱的仇恨,所以,他要寻找更多的血食,需要喝尽更多仇人的血液,才能安抚住那颗暴躁无比的心。
“善哉、善哉!”
念动着,无痴禅师垂眉低目,默默为被吸干的可怜弟子超度着,正口诵真经间,耳边风起,一名符灵山弟子狼狈逃命着,不敢直面敌手,而在他身后,另一道黑色影子紧随不放,褐色獠牙伸出三尺远,距离越逼越近,眼见只剩三寸远。
“刷!”
身形闪动,无痴禅师单手夺食,趁着黑煞凶魔还未得手,将这名弟子揽入怀中,继续抽动灵气,显化不灭金身,将黑煞凶魔逼退。
“无痴禅师……”
两眼眯动,这位曾经搅闹一方风云的魔胎显然被无痴禅师的举动激怒。
“请给贫僧一个面子,放过这个可怜人吧!”
双手合十,无痴周身金光消退,将弟子信手放在一旁后,低头垂首在黑煞凶魔面前,“若是非要一命抵一命,就请拿走我的性命。”
“你真以为我不敢!”
长手伸出,瞬间冲飞到无痴天灵盖前,但却气势凶猛,生生刹在天灵盖上一寸,眉头跳动着,黑煞凶魔犹豫着,最终还是抽回手来,身形一转,飞入半空。
“算了!这回就当给你一个面子,下次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善哉、善哉!贫僧在此多谢了!”
场面混乱难安,一时间,被打个措手不及的符灵山陷入一片火海,心神收回,正在密室中暗中跟随王建威动作的南月月明也坐镇不住,在她的门前,已经有人冲杀进来,尽情撕裂地门关,舔着疯狂的獠牙,扑动在身前。
“竟敢在我面前放肆!找死!”
娇喝着,南月月明身形抖动,立即与来人交织在一处,双方你来我往,各发奇招,一面是新晋的后起之秀,一面是被封印许久的老怪,冲杀争执间,两道黑影一时竟难分高下,直打得山峰震荡、洞穴破碎,从洞内,一直杀向洞外,又从山腰,一直战到山顶。
僵持间,那老怪被封禁多年,后力不继,只得暗骂一声倒霉,骂自己一出来就碰到了硬茬子,接着丢开一记虚招,逼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