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你可真敢猜,孤看你还是别叫白羽,更名叫白大胆吧!”
笑不像笑,恼不像恼,至高主宰浑身都在发抖,自头顶到脚尖上,无一不在冒着寒气,透着阴森的气息,这位自称是世间最为美好的璞玉所凝化天生的玉皇,在白羽的话语下,卸下了伪装。
“孤真的想不透啊!猜不懂!白羽,你究竟是凭什么认定孤是罪人罪血凝成的怨胎?单凭和风一战未能功成?这份依据,未免也来的太过武断了吧!”
“如你所说,自然是不能。”
血杀阵不敢妄称铁壁,但那三千邪兵,却因无法尽数铺展展现实力而变得牢不可破,以众破点太难,尤其是这一点,远胜千众一单兵。
如此,才有了白羽与至高说话的空隙。
二人的心中,都还存有疑问想要对方解答,同时也对对方,不敢掉以轻心。
“所谓的罪血罪胎,不过是源于一段虚无缥缈的传说,传说里,原始人族不满足于屈甘神灵之下,便集众向神灵发出战书,结果引动神灵震怒,一怒之下,血杀千里!将罪人的罪体,堆积万丈之高!”
“可那些罪人并不甘这样付诸,战败在神灵的手下,令他们双眼怒视着不肯闭合,令他们的鼓动的胸腔里,充斥着憎恨与不甘,而顺着血水淌下,那丝丝缕缕的怨气也随之向下流泄,终于在那汪千里的血湖中,罪人的怨气与罪血凝结一处,从而在那万丈人塔下,走出一名浑身是血的复仇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听到白羽的说辞,至高主宰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白羽不明所以道。
“你可知道,这则流言的始作俑者是谁?”
“是谁?”
带着疑惑的语气,白羽两眼精光吐弄,眼睑微微闭合。
“是孤!”
“是你!”
讶异一下,白羽刚要继续向下盘问,然而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又骤然明白过来,也不由地笑了,笑声爽朗,全然不下于至高的仰天长笑,“我明白了!原来,你也会在乎自己的出身!你也在意着自己的出处!”
“荒谬!”至高紧声喝止着,“孤的用意,昭然若揭!只是那些迟钝的神灵,迟迟不能领悟孤的用意!孤乃是复仇者,这是孤一早便明说了的!”
“话语出自你口,自然任由你说。”
厌倦了三千邪兵不断扯开灰色的牙齿冲着自己吼来,白羽瞥眼向外,只见白文意识已然清晰,落落拳路越发行云流水,将自己内心中的想法展现地淋漓尽致,所失去的上风,正一点一点,被他追讨回来。
旭日的朝气蓬勃,在他的双拳中,步步攀向巅峰。
“可怕的气息。”
犹如雄日在天间绽放炙热的光芒,至高主宰被晒得浑身焦躁,他感到,旧有的危机还未被接触,新生的灾难便已在降临。
“算算他的年岁,似乎还处在少年时!难不成,李隼所说的那个少年就是他?…是了,圣的敌人,向来只有圣,孤从前被和风击败,今日,又遭受另外两个圣的威胁,必须趁着他还没能成为真正的大患,将他一举抹杀!”
“有杀气,但不是对我。”
惊大双眼,白羽上前动作,就见至高部署更快一步,掌中抛飞血点,染红兵士三千,令那灰蒙蒙的身躯登时披带上血色外衣,身形更为迅捷猛烈地向着白羽极速淹去!要将白羽的动作尽数钳制!
而后,目光闪动,至高杀气盈天,手中落下镇魂钉,凋令白甲、笑影,令其左右断绝白文去路,撇下对手不顾。
如同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