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发出声音的那人,那人有些窘迫,但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我早上没吃多少,又走了这么久,会饿很正常。”
紧接着,又有几声咕噜响起,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尴尬地笑了笑。
张三花本来也想笑一笑的,忽然听到些什么,脸色一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家瞬间收声。
有脚步声,还是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来的。
“把你的匕首给我。”张三花小声地对同袍说,“你们谁有匕首,都给我。”
大家没明白张三花的意思,但还是掏了匕首给她。这些匕首一般都是用来割烤肉的,事态紧急时也可以用来割人肉。
一共六把,勉强够用。
张三花探出门外,接着昏暗的月光辨认井壁,然后干净利落地把匕首插进了砖缝里。
砖缝太过紧实,她又不好施力,接下来应该更不好操作了。
握着匕首的把手,张三花手臂使力,在一旁被她的操作惊呆了的同袍赶紧伸手扶了一下,张三花整个身子探了出去,看准机会插了第二刀,然后是第三刀。
插完第三刀时张三花脚可以踩在第一刀上了,她扒着墙壁踩上了第三刀,然后再出刀。
这时,有耳力好的也听见了脚步声,脸色瞬间暗沉下来。不是他们往坏处想,这个时候出现的,还真是那群流窜在密道里的西荒人的可能性大。
脚步越来越近,能听出越有十来个,并不整齐,绝不是东华的士兵。
东华的士兵都拔出了武器,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井壁上,张三花还在挣扎,她继续出刀,在剩最后两把时并没有完全插进去,而是只插进去一半。这样,她就能比较容易拔出来继续往上爬。
因为插的不牢靠,张三花有一次还滑了下去,还好手快又重新固定住了。
西荒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张三花终于翻了上去。外面是一个废弃的院落,就那么巧,井口旁边还有吊着水桶的麻绳,只是很旧了,不知道还结不结实。
来不及想那么多,张三花直接把麻绳甩下去,同袍会意,拽着麻绳踩着匕首往上一点点爬。张三花也在上面抵着井檐拽,速度倒是不慢,可是西荒人脚步越来越近,但他们还有两个人在下面。
麻绳又抛了下来,留在下面的人年长的那个推了年幼的那个一把,年幼的看了他一眼,抓着麻绳上去了。
听着西荒人马上就要出现,留在下面的忽然灵机一动,往井里一跳,跳的时候还把那个小门带上了。
只听普通一声响,伴着水声传来同袍的咒骂,“邱三炮!你还真推我下来!不就欠你五十文么,又不是不还!”
西荒人的脚步停住了。
上面的人听到水声都懵了,听到叫骂更是反应不过来。还好那个还挂在麻绳上的脑子灵活,立马就接了下一句。
“你可吹吧。你自己说说,你都说了多少次要还了,可有哪次还了。要我说,你就该在井里清醒清醒。反正这阿附城里水本来就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水的荒井,你就当洗了个澡,好好享受吧!”
说这,他还向上面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继续拉。
井底又传来叫骂声,小门后西荒人的脸色也很难看。
麻绳又抛了下来,水里的人却不着急,而是在水里继续骂了小半个时辰,西荒人也就在门后听了半个时辰,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好像是在骂自己。
等骂够了,估摸着再待下去要着凉了,老兵才拽了拽绳子,示意他们拉他上去。
在上去的途中,老兵还细心地去把嵌在井壁上的匕首,但开头几把嵌得死,和长在里面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只好放弃了。
等上去过后,一行人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