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思。
张河此人听闻凭借炼气四层的修为进入二试,纯属侥幸,可是为何其他炼气四层却没有侥幸上来,人家能够上去说明确实是有几分本事的,毕竟他的对手修为也不低,还是炼气五层呢。
正此时,张承誉院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门外跪着一个中年人,男人低埋着头,贴着青色石板,仔细看还能发现这人满脸悲戚,面容青灰,冤情甚重。
此人便是这张家的大管事张重山。
原来自张清乾昨儿意外丧命于东山后,张重山以为儿子只是一般事故,悲不能抑,和妻子女儿抱头痛哭后,也就算打起些精神,处理后事。
为了吊念这个心爱的儿子,他连自个深藏已久,不为人知的中品法器招魂灯都拿出来了,可谁知道,这灯一点上就会熄灭,如此反复,折腾了一个晚上,最终也是没把灯给点着,他是越想越怪,连夜翻阅古籍资料,终于给查出些蛛丝马迹,自己儿子竟然很可能是死于人为,怨气甚重,致魂魄无法入神灯。
张重山一知道这真相,立刻就气恨冲天,怎么压也压不住,拔腿就往老太爷院里跑。
张承誉没让这个伺候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仆久等,迅速召见了人,待听明白老仆的冤情,格外震怒,一拍桌面就冲身边的贴身常随张二道:
“传大老爷过来见我!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末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添了句。“把二老爷也叫上。”
“是。”张二撒开步子就往外跑去。
昨儿张进仁因为张清乾的死挨了老爹的一顿排头脸色,心情不虞,就约了张淳谛今儿去春华院赏花,权做散散心,才刚满身脂粉味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自个院里留守的张得跟热锅蚂蚁似的站在门口,一看到他,连忙抱着件外袍就奔过来,嘴里直喊着。
“大老爷大事不好了,老太爷正找你去回话呢!”
张进仁一听,脸都白了,抬着步子就开始小跑,张得拿着外袍紧跟着服侍更换,待到院外,张进仁倒也齐整了几分,至少脂粉味是彻底掩了下去。
“大哥真是好脚程,我这内府过来的竟比大哥还慢上几步。”
转头一看,那远处处气定神闲过来的人不是张进义又是谁,张进仁闻言皮笑肉不笑,抚袖傲立,不咸不淡地说:
“不比弟弟清闲,我今儿为了东山秋狩去和苏家商讨事宜,却是不能似弟弟般可以常窝内院,悠闲度日。”
“大哥是族长,自是俗物繁忙,可万莫忘了修为乃张家根基。”张进义心底冷笑,表面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