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当这里是什么,你这臭乞丐,居然还敢跑到我的地头来,要不要脸啊!臭不要脸的,贱皮子,怎么不去死啊!“
张维蓁冷不防被她推倒在地,手心落在石尖处,划出一道血口子。
满腔的恨意立刻冲了顶,腾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恨恨地看向张老太,大声骂道 :
“怎么,吃你两块红薯怎么了,你都不要脸了还敢说我,老不知羞的老毒婆。“
张老太被她厚颜无耻的话给气得仰倒,当场就扑上去,撕打起来。
张维蓁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身材瘦小,体力弱,哪里就是张老太的对手,当场就被摁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
可她也不是吃素的,两年的流浪生涯,不知道被殴打过多少次,打得多了,也有了几分机灵劲和狠劲,急到关头手里正好就扒拉到一块石头。
她想也不想,就冲张老太砸去,可哪成想这石头还没落人身上呢,这陈老太就突然泄气了般,一把倒她身上,摔出去的石块也落了空。
张老太砸在她身上,半天竟是一动也不动,没有个反应,底下的张维蓁能明显感到身上人的体温渐渐流失。
她楞了片刻,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张老太的鼻梁,竟是没气了。
唬了一跳,她虽恨张老太,可也不是个能杀人夺命不眨眼的主,这会显然是有点蒙了。
不过转眼之间,她便清醒过来,连忙把人推开,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紧张得连红薯都不拿了,待走了两步又似想起什么,回来捡了布才跑。
她战战兢兢地尽力往偏僻地跑,待到了无人处,方才敢喘口大气。
等平静了心态,正准备回她那土地庙窝,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令人胆颤心惊的声音。
“你这小女娃,怎么把你奶奶的尸体丢那就跑,好生凉薄!”
张维蓁吓得心都快蹦出胸口,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灰须老人,看着约莫五十左右,力气倒不小,竟然背着张老太的尸体,踏步如飞,举足闲适。
张维蓁怕他把这锅叩给自己,连忙辨解。
“这不关我事,她突然倒下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别想赖我。”
“好个绝情的小娃,你奶奶遭遇如此不测,你不仅不伤心,竟然还在这推脱强辨。”老人语气颇为悲痛,一脸人心不古的表情。
张维蓁也不想解释,看他并不把锅叩自己身上,便打算走人,说她凉薄也好,无情也罢,反正她现在也不是张家的人,如今就是要给张老太收尸也是轮不到她的,人家自有亲孙儿女儿媳。
眼看着这女娃竟是毫无礼义廉耻,对什都不在乎,不仅没被唬住,还一副要走人的架势。
老人也顾不上装腔作势了,立刻就腆了脸,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跟了上来,说出自己的来历。
“其实我是你爹的族人,我此次来是接到你父亲的信,心里有疑问,才来探究一番的。”
张维蓁闻言顿住,回头打量了一番这老头,黑溜溜的眼珠子上下滑动,眼底露出几分质疑,想了想,问了句。
“我爹的族人,我们家世代住在奇安镇,哪里来的族人,你就哄我罢,再说了,我爹都死了,你现在来还有什么用。”
老道见她一个八九岁女娃竟然有这样伶俐的慧气,乐得和她多聊,只觉得这孩子别看小,可能还真知道点事,是以又和她攀谈了几句。
“你是说你爹是你亲眼见着死在院子里的,没有任何的预兆,更没有凶手。”老人露出凝重的神色,左手抚了把胡须,陷入了深思。
“正是,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