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面积攒射,几只没有被城垛挡住的箭,他也只能抄起一把刀向身旁拨打,他刚躲进城墙,就大喊道:“大家快躲!”
可是宋军哪有他这般反应,他只见得周围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离他最近的一个看上去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一箭从左眼射入,箭尖只穿过后脑,那少年一时未死,只疼的大喊:“娘啊,疼死我了!”可是只是喊了一句,又有三四支箭射在了他身上,那少年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宗寄白只看得是心如刀割,他比这少年大不了几岁,眼看着一条年轻的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凋零,他却无能为力,恨得他牙根咬得“吱吱”作响,大吼了一声,翻身站起,举起手中的刀,对准城下正准备爬上城墙的西夏军狠狠掷去,这一掷用上了十分力,都能听见刀划破空气的声音,那刀不偏不倚正插到西夏军的胸口,而力度不减,又带的那西夏人的尸体向后飞,又插倒了一个人,才停了下来。
就在他这一站一掷的时间,西夏军的箭就在他左臂和大腿上各钉了一支,宗寄白浑然不觉,还待拿起刀继续向城下掷去,却被一个人扑倒在城垛后,宗寄白怒吼着,想要挣脱来人,那人也吼了一声:“宗兄弟,你不要命了么!”正是韩世忠,说着话,又狠狠按住宗寄白。
韩世忠吼道:“宗兄弟,有用之躯,岂能若此浪费!西夏人的血债到时候只让他数倍偿还,现在切不可逞匹夫之勇!”宗寄白渐渐冷静下来,他又看了眼那死前还在叫娘的少年,泪如雨下。
韩世忠道:“宗兄弟,打仗就要死人!我们要活下去,才能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如果你现在死了,谁给他们报仇!还有,如果我们死了,秦州城破,那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不是白白丢了性命了么!我们要活着,把他们没做完的事情做完,这才对得起他们!”
宗寄白点点头,擦干了泪,道:“韩大哥,我知道了。”韩世忠听他恢复理智,这才给他包扎伤口,好在宗寄白是练武之人,体内真气游走全身保护,那两只箭刚入肉,就给真气和肌肉挤住,也没扎的多深,韩世忠大为惊奇,道:“宗兄弟,这怎么才扎这么浅?”
宗寄白也没心思给他讲解内功护体,身子已成自然反应,如果不是同是练武之人,很难破开护体真气这些道理,道:“这西夏人的弓箭也着实厉害,普通人离得这么远,射下来的箭只怕是没到我身前,就已经没了力道了,更别说能伤了我了。”
韩世忠道:“宗兄弟你不知道,射你的不是普通西夏军,是那个人仁多保忠帐下的第一勇士,又是这批西夏军的监军,叫做什么费听裕羌,真他娘的别嘴名字!这个人是西夏八大姓氏费听家族的人,据说还是西夏王的驸马。听吴差使说,这个人勇猛无比,曾经有一次在我们一百名骑兵围困下竟然杀了出去。你旁边那个小孩子,也是让他一箭射穿了脑袋。”
宗寄白一看,果然是,那少年脑袋上的箭,明显和别处的箭不一样,箭尾上用西夏文不知道写的什么字,乡里爱应该是那费听的名姓了。宗寄白恨恨地呸了一声,从少年的尸身上拔出了那支箭,对着少年尸身道:“小兄弟,这一箭,宗寄白一定替你还给那人!”
城下西夏军的箭射完了,西夏军也趁着宋军躲藏的时间,又向前安全推进了不少,攻城冲车也推到了城门下。
韩世忠一边叫喊着宋军赶紧防御,一边指着西夏中军中一个骑着马的大将说道:“那个骑枣红马的,穿了一身黑袍拿着长枪的就是费听裕羌,要是有机会,宗兄弟给把他给杀了,西夏军必然大乱,我军士气大涨,必然能一鼓作气,将西夏军击溃。”
宗寄白点点头道:“韩大哥,以我看来,西夏军只待攻城,应该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当头派兵出城,现在应该挑些个勇武之人,出城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