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应拍了三下手。掌音刚落,就听见帐外来一声袅袅萧声,起先声音还不甚清晰,没多久,便在人脑袋周围环绕着,就像吹箫之人就在人们身边一样,萧声直送入耳。宗寄白听得一奇,左右打量,看到在座之人皆是一样表情,知道这吹箫之人不简单,是用着传声入耳的高超功夫,将萧声拧成一道线。
萧声提高的时候,嵇琴和琵琶声音也接连传来,三种乐器所奏曲子虽不同,初听时杂乱无章,可细品之下,竟暗暗相互呼应,合奏成了一首新曲。
萧声婷婷凄婉如诉,像极待嫁的女子在闺中思念情郎。
琵琶音色明亮清澈,将一个个短音连成一长串,大唐醉吟先生白乐天在听了京城歌女一曲琵琶之后,写下了“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一句贴切记载,之后更是有感“同时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写下了千古名篇《琵琶行》。古人技艺已难寻其迹,但今日弹奏之人的技法只怕不逊色于先贤在诗中所记。
嵇琴声音柔美舒缓,就如一个女子在月下低低吟唱,不用听出所唱内容,只是淡淡女声,便足以摄人心魄。
三种乐器交错,琵琶声响,总是占着上风;嵇琴声音略低,占着中游;而萧声虽最早传来,却是三者中音量最低,在琴声和琵琶声中游走,像针线一样,将两种声音紧紧连结在一起。
大帐正中,十名女子分作四排,第一排一人,后一排比上一排多出一人,随着声音翩翩舞动。这十名女子,身材火辣,但所舞却颇为安静,几人时而分开,时而聚拢,边跳边随乐哼唱着粟特的民歌。
宗寄白几人听不懂其中意思,但能隐隐感觉这是在唱一个女子爱上了一个负心人之后爱恨纠缠的纠结心理。
就在帐中人们如痴如醉之时,帐外音乐戛然而止,那十名女子立时停了舞动,聚在一起,像众人施礼,退了出去。第一排那女子却朝着粟特王紧跑了几步,偎在他腿边。
宗寄白自她进帐,就觉得熟悉,再看粟特王看着她时候满是宠溺的神情,更是确定所想,起身道:“娜宁殿下,咱们又见面了。”
断了比较多次,这些日子杂事比较多。笔者也开始工作,争取在闲暇时间保证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