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人的剑下,私兵们在溃败。
他们仓皇的向后逃去,身上的甲胄黯淡无光,仿佛因此而蒙羞。
但他们看见了一只队伍正在向前。
着并不是军队也不是私兵,他们身上穿着简陋的皮甲,手上的武器各式各样。
为首的高大男人正越过溃散的士兵向前而行。
库洛德看到了远远在前面的乱军中,一位衣着华贵,略显苍老的男人接连斩杀了三位帝国士兵。
然后他从马上被掀了下来,落入了帝国人中间。
但他仍然勇猛的把一名靠前的帝国士兵劈成了俩段,才被身后的剑所刺倒。
库洛德听见他高喊着。
“王国万岁!”
那是一句怎样的话呢。
王国,她是法兰纳尔,她是所有人的家乡,她是所有人身后的一切。
那是无法被长夜的黑暗埋没的勇气,它讲述了人们在为何而战。
库洛德听见自己手下的佣兵吹起了土制的号角,那号角声悠远,好像他出身的王国北部小镇上悠扬的长笛。
佣兵们发起了冲锋。
库洛德环顾周围因指挥官牺牲的震惊而慢下了脚步的士兵。
“现在战斗的意义与洗刷耻辱的机会皆在于此了。”他提起自己的重剑。
“王国万岁。”他高喊着,向前冲了过去。
他的重剑所到之处,带起一阵狂风。
佣兵们在不断倒下,他们展现了无与伦比的勇气,但是帝国的精锐无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要超过他们。
他们却依然一往无前。
库洛德一剑重重的插入了一名帝国士兵的胸口,他抬起头来,他终于听到了声音。
那是士兵们重新冲锋的声音。
他看到一名士兵重新拾起了那面被践踏在雪中刻画着贵族家族纹章与王国纹饰的旗帜。
绸缎制的旗帜飘摇,反射着火光与月光,仿佛是照亮长夜的希望。
帝国士兵的阵型被这一场意外之外的冲锋冲得散开。
形势逆转了。
当啷一声,一把掷过来的长剑将伊芙利亚的长枪磕开,接着直直的插进了她面前的雪地里。
“你是谁,也是法兰纳尔的军人吗?”伊芙利亚抬起头看到前方的黑暗中走出了一个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粗布长衣,胸前挂着一个有些褪色的镀金十字架,面容和蔼仿佛确实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丝毫看不出是他在刚刚掷出了那把长剑。
老人看着伊芙丽亚露出一个有些感慨的笑容来,他缓慢的走到前面,伸手从雪地中拔出了自己的剑。
“危险,老先生,她是帝国将军!”伊洛没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还会有其他人,顿时急切的喊了出来。
但老人却回过头,温和的对伊洛摇了摇头,“没事的。”老人这样说着,然后对伊洛伸出手。
金色的魔纹在老人手中浮现,伊洛感到自己因失血而麻木的左臂又一次有了痛觉,他曾经见过蕾娜修女用过相同的法术,这是治愈术。
这个老人是教会的人么?
看到老人如此堂而皇之的为面前的男人治伤,似乎并不准备回答自己,伊芙丽亚的脸色渐渐冷了起来,她握紧长枪,刚要动手,却看见老人把头转了过来。
“小姑娘,你很不错。”老人看向伊芙利亚,却说出一句奇怪的话来,“我不是军人,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位年迈的神父而已。”
“我要杀的只有法兰纳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