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轻哼一声，锐利的目光扫向关晟，似要用眼神迫使他屈服。
这应该算是他这般高高在上的人，所独有的一种习惯吧，喜欢看着别人的精神受到摧残，比起亲手杀人，更能产生快感。
果然，感受到目光中所蕴含的气势，关晟浑身一颤，不禁低下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毕竟，严格说来，他只是个外来客，不该插手段氏一族的家务事，更不应该参加宣武祭典，何况，他没那个实力。
见关晟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下，二长老满意的笑了，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段绪鹤。
意思分明在说，看看，这就是你赌上一切的孙子王。
就在关晟越发自卑时，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小玉，却顶着二长老凌厉的气势站了出来，挡在他前面。
尽管小玉娇躯颤抖，额头见汗，她还是艰难的开口：“有劳二长老……费心，我们家少爷……不会……让您失望的……”
一个小小的丫环，竟敢顶嘴，二长老又是一声讪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杀机，随手释放出一道凶狠强绝的气机，扫向小玉。
如此可怕的威压，对于不会任何武功的小玉而言，不啻于暴风骤雨席卷而至。
可她却没有半分退缩之意，仍旧坚决的挡在关晟面前，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知道二长老一击之下，自己可能会受伤，甚至没命，小玉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她转头，面对她的少爷，嫣然一笑。
关晟茫然的看着小玉，瞳孔瞬间放大，但他的身体已被这可怕气势骇的僵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关键时刻，段绪鹤挥手一扬，一股磅礴的气机后发先至，将二长老的杀机横空拦截，两道强大的气势相互碰撞，嗡嗡作响，随即破灭。
杀机消散后，小玉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哼，老二，莫非你想在我眼前杀人？”段绪鹤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不善。
“嘿嘿，不过一个小丫环罢了，杀便杀了……”二长老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别忘了，赌约还在五日后，我现在还是族长！难道说，你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见段绪鹤似是动了真火，二长老也不敢再激怒他。
境界上的差距，可不是嘴上几句狠话就能掰回来的，真要动起手来，吃亏的只会是他。
“玩笑而已，大哥不必太当真……”
扫了眼地上的小玉，二长老冷笑一声，冲还坐在椅子上的段明喊道：“明儿，我们走吧”
说完，向着门外走去，少年赶紧起身，低头追了上去。
直到出门，二长老的嘴仍笑得合不拢，这一趟，他可以说是占尽了威风，尤其是一想到族长之位易主，自己将被扶正，他就更是眉飞色舞。
“捧着个废材当宝，有意思，有意思啊……”
门外的声音很大，完全没有顾忌屋里人的感受。
待二长老走后，关晟赶紧蹲下，将小玉抱在怀中，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段绪鹤。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哦”
得知小玉并无大碍，关晟抱起小玉，转身欲回自己的厢房。
“羽儿……”身后的老人欲言又止。
“爷爷，我真的……只是个废材么？”关晟苦涩的问。
似是对少年的提问早就见怪不怪了，段绪鹤摇摇头，尽量宽慰他：“孩子，你并不比任何人差”
“嗯”
关晟轻轻点头，带着小玉离去。
五天后的宣武祭典，他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