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守国微闭着眼睛，定制的红旗座驾平稳的行驶在外滩的路面上，他身旁的铁面如同铁铸一样坐着，一动不动。
“哎，老了，是真的老了！”戚守国睁开眼，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二点不到，这精神头就已经不行了！”
铁面微微的转头，他的语气冰冷而毫无感情色彩，“戚将军说笑了！”
铁面说的又冷又硬，完全没有一点点安慰人的感觉；不过戚守国显然是知道这个血狼教官的脾气的。
“铁面，我和你可比不了！”戚守国笑着说道，“我是真的老了，哎，过几年就要退居二线了，只是，哎，看不到共和国真正崛起了一天啊！”
连着两声叹息，戚守国一脸的苦闷，这位经历过多次战争的革命老人，对共和国有着很深的情感。
所谓知道的越多，越能知道自己的无知。
在戚守国的位置上，他所接收的情报信息是巨大而驳杂了，所以他知道现在华国和其他世界大国之间的差距，在某些方面，不夸张的说，甚至还有二十年的差距。
当然，有些方面，在华国科学家的不断努力下，已经可以说和世界齐平，甚至领先于世界其他国家了。
但，这位老人还是忧心啊！
戚守国看了看铁面，他拧了拧自己的眉心，让自己精神一些，“那个方昊，你什么感觉！”
铁面那双眸子冰冷的可怕，他平静的说道，“我有八成把握，他就是凯旋门现场的那个黄皮肤巨人！”
“在638地下基地受训的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潜力和提升速度，就和其他学员大不相同，我甚至一度怀疑他进入638之前，就已经注射过了类似的身体强化药剂！”
“甚至这种强化药剂的效果，远远比我们研发的狼牙三号要优良的多！”
铁面抱着双臂，他的目光平视这前方。
此时这辆定做的红旗轿车中，后排座位和司机之间的防护静音隔板已经升起，铁面和戚守国的谈话内容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连司机和保镖都被隔绝在外了。
“我甚至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死亡的压力，就仿佛我现在和他直接交手的话，死掉的那个人一定是我一样！”
“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铁面说话的时候始终盯着他前方那块黑色的静音隔板，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但是从死人堆里历练出来的战斗直觉告诉他，他的这种判断是正确的。
戚守国点点头。
实际上，在法国政府将巴黎恐怖袭击中，在凯旋门处爆发的战斗共享给有限的几个国际势力之后，关于那两个只有在科幻小说中才可能出现的变异巨人的战斗，各个国际组织就就行了不下数千场的分析。
每一帧的画面都被放大、分割，画面中的红色巨人和黄皮肤巨人的每一个动作，没意思肌肉的变化，只要当时的无人机拍摄到了，都进行了完整的分析。
他们的所有体貌特征，都一丝不苟的进行了记录。
而得益于当时方昊面部的血污以及狂化变异之后对于身体形貌的改变，不论是法兰西还是美利坚、亦或者是华国，各个国家的情报分析组织都不能得到哪怕一张他的面部照片。
而如果不是那个突破了封锁，闯入了香榭丽舍大道拍摄了现场直播画面的CN记者，相信现在世界上所有国家的民众对于巴黎恐怖袭击的认知可能还停留在汽车炸弹爆炸这样的低级层次。
任谁也想象不到，这次SI发动的恐怖袭击，已经完全变成了可以改编成科幻电影的程度了。
而根据那些现场直播的画面，总can在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