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走出了一个赤色胡子的高头大汉,他双手各自夹着一个人,伫立在门口。待见眼前嘲冈二人之时,稍微愣了片刻,随即用十分不屑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也不招呼,也不言语,居然只是将腋下的两个醉汉往天上一抛,拍拍双手,头也不回就回身折返。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若是冷目怠慢也就罢了,谁想那被抛起的两个醉汉形似两座黑压压的大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若不是嘲冈二人及时躲闪,定然要被这两个沉甸甸的大汉迎面扑倒。
“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这到底是什么人,傲慢不说,还如此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容若俏眉拧成了一团,她素来最看不惯这类蛮横无理之人,那个赤胡子大汉算是触碰了容若的底线,但见其话音未落,便冲上前去。
可还没走几步,容若脚下又是被绊了一跤,随即她腹中更是火冒三丈,直接横踢了一脚,将那人从醉汉堆里踹了出来,骂声随之而来。
“容若!”容若刚要上前补上几脚,嘲冈一把将其拉住,道,“算了,何必跟一群酒鬼过不去,算了吧!”
“哼,我倒要进去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容若哼得一声,迈入门框,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燥热且酒气冲天的熏臭味。
容若捂鼻后撤了半步,眉头皱得紧紧的。
“还真是一堆烂酒鬼,就没一个清醒的!”
扫视了一周,容若不由叹道,这大厅之中乱哄哄的,不是传来此即彼伏的吆喝声,而且大多都是一些迷迷糊糊的酒话,语无伦次。这些酒徒跟门外的那些烂酒鬼也就一杯两杯的量,也就偶尔一两个人能泰然自若地坐在大厅角落,如同置身事外一般。
容若憋着口气,努力地寻找着方才那个朝自己身上丢酒鬼的赤胡大汉,可这也不过是脚尖脚跟的功夫,那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已经消失无踪。
再环顾一周,也就唯独一个穿着亚麻布衣服的伙计还算比较招人注意,只见他来回穿梭在桌椅板凳之中,端茶倒酒,忙得不亦乐乎。
“先坐下,慢慢找!”嘲冈第一脚踏进来,也被这股浓重的酒味所呛到,好在他努力克制住,没让这股味道在自己心肺之中乱窜。
这个酒馆的大厅算是不小,可是要想找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还真不容易,到处都弥漫着难却的酒气以及七嘴八舌的喝骂之声,一时间实在很难适应。
那伙计眼睛不可谓不锋利,还没等嘲冈二人走进几步,他便已经用余光瞄到了这两个陌生的人影,随即手持一块白色抹布,笑盈盈地迅速小跑而来,随后非常熟练地翻来覆去擦拭着眼前的黑木桌子,直至其光滑得能照出人影,这才恭恭敬敬地询问道:“两位客官,有什么尽管吩咐,本小二定然将二位服侍得服服帖帖,啊,呸,是舒舒服服。”
“这都是些什么人?”容若摆足了架势,提气问道。
“哦,回禀客官,这些啊,都是一些往来的客商,猎人,来此消遣取乐。这方圆百里一片荒凉,可谓是聊无人烟,唯独本小馆能够备行商旅客中途歇歇脚,作作乐,只不过小馆常是一些粗犷之人,像二位如此装束打扮的还真是少见,小店真实万分荣幸。在下店小二匕小纪,请问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
匕小纪的口齿可谓是一绝,这话一气呵成,其中不带半点停歇,若不是被临时打断,天晓得这张快嘴还能持续多久。
只听容若一只手托着腮,眼珠子微微一转,问道:“匕小纪,你也甭尽说些有的没的,有些什么招牌,统统呈上来吧。”
嘲冈一听,冷汗都要流下来,他偷偷捅了捅容若的腰,耳语道:“容若,你悠着点,我们可是一分钱也没带,你这摆明是要吃霸王餐吗?万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