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非常熟练地躲过了所有警报,并且快速地解开了门锁进入室内,但逗留不到一刻钟,却挣扎着从中爬出,紧接着,钟鸣鼎从房内出现,你们两人发生了争执和打斗,而后钟鸣鼎误触了小型防盗陷阱引发了警报,你趁乱逃脱,在保安赶到后,钟鸣鼎翻越围墙往你逃脱的方向追了过去。随后你们二人追逐的过程因为监控的范围不全面而有所缺失,但大致推断得出,你一路逃到了最后发现你的烧纸桶旁,翻找了些什么,等到钟鸣鼎赶到的时候,他对着空气做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很遗憾,录像只看到钟鸣鼎追去的那条直街,看不到你转入的那条横街——然后就翻过路旁的围栏逃跑了,至今下落未明。”
陈树将口中的烟往天花板的方向一吐,不知为何看那淡去的烟幕看得出神,一时竟然忘了手上的功夫。莫舒泰顿感一阵轻松,以为这份折磨到了头,谁想还没有喘息上半分钟,就感到大腿又有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猛地将他喉咙的音量调节钮拧到最大,让一阵更加刺耳的哀嚎彻底地爆发在这间被栅栏隔绝了外界的斗室之中。
“尽情地叫吧,没有人会来救你,也没有人能来救你。”
陈树语气平淡,眼神中却透着凶戾:“你说得对,监房很安全,对你是,对我更是。你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落魄青年,连你的唯一依靠钟鸣鼎都在和你发生争执之后失了踪。换句话说,就算你在这里死了,也没有任何人会怜惜,没有任何人会心痛,没有任何人会愤怒——我花了近十年时间爬到这个位置,办过这么多大案要案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我还要继续往上爬!我还有更高的目标!所以你最好把你那套怪力乱神通通给我收起来!不要再跟我耍滑头!你以为你跟小混混接触得多学会了他们那一套就能在我面前跟我扯皮?做你妈的梦!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说出我要的真相!这个监房就会变成你的坟墓!”
在证词上签字画押后,莫舒泰茫然地看着头顶那一座锈迹斑斑的三叶转扇,它自顾自地摇摆着,对方才目睹的那一幕屈打成招的闹剧无动于衷。
莫舒泰承认,当晚在警方记录中,钟鸣鼎探视时与他提到,因为莫舒泰成为了一起命案的当事人,作为钟氏集团的少东,为了避免外界对他有任何不利言论从而对公司造成不良影响,他决定停止对莫舒泰的资助,直到他洗清嫌疑为止。一直受钟鸣鼎资助才得以完成学业的莫舒泰大学入学在即,高昂的学费住宿费待缴,再加上他的伤处让他起码在一个月内丧失了劳动力,失去了钟鸣鼎的资助,莫舒泰出院后就连正常生活都成问题。恼羞成怒的莫舒泰认为钟鸣鼎反复无常辜负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怒之下,支开了两名看守的警员之后偷偷逃离了医院,并打车到钟鸣鼎家中与其理论,理论过程中二人发生了争执,并很快就从言语争执上升到肢体碰撞。根据视频显示,二人的肢体冲突一直延伸到钟家宅邸外,发生过一段时间的追打,直至莫舒泰昏倒在地,其后钟鸣鼎逃离现场至今下落不明。据莫舒泰所说,他之所以昏倒不是因为受到钟鸣鼎的攻击,而是自己在奔跑之中加剧了伤处最终不支倒地,他并不清楚钟鸣鼎逃离现场的原因。
莫舒泰不责怪陈树,或者说并没有兴致责怪陈树,这种待遇他早就见怪不怪,就算对方是一名警察,也实在不必大惊小怪,现在他关心的是钟鸣鼎的去向——如今钟鸣鼎被鬼附身,万一真的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就算他没被鬼害死,重重罪责加身,到时他家就算再财大气粗,怕是钟鸣鼎也万万不会好过。
当然,莫舒泰之所以如此坦然,还有一层原因在——他现已提供的证词不过能帮陈树洗脱渎职的嫌疑,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之余,将钟鸣鼎的失踪定性为个人原因,给人造成“钟鸣鼎因为与莫舒泰发生了争执,结果莫舒泰伤重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