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说不过去。好在鲍大洪只是负责保护这十艘粮船,至于刘协君的性命金潇也未曾关照。
鲍大洪向着身边的小厮言道:“去把刘大员外请出来吧!”
小厮得令,当即进了船舱之中,未多时便领着刘协君出来。刘协君见得云起在此,却丝毫没有慌张之意,恍若是早已预知一般,他缓缓走上前来,向着云起一拱手,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云起姑娘了吧!若是知道云起姑娘这般容貌,我还费什么心思去勾搭章家小姐!”
刘协君言语轻薄,云起却不着恼,转身向着鲍大洪拱手道:“多谢了!”说罢,反手一扣刘协君肩头,刘协君痛声一叫,随着云起走到船尾之处。
此刻,船尾忽然一声巨响。船身一阵颠簸。云起知得水底有异动。当即站在船边向水下一看,只见水中黑压压的好似有人,当即回头向着鲍大洪叫道:“水下有人凿船!”
这颠簸厉害,鲍大洪也知道情景不对,听得云起叫声,面容大惊。走到船边探首一看,回头叫道:“靠边停船!”
船体倾斜,船舱之中涌出一群人皆是船工,人人面色皆是惊恐,一时乱了方寸。更有人高呼道:“船舱漏水啊!”
云起站在船尾,只见船身摇摇欲坠,心中大急,想着如何逃生。眼见身前那艘船丝毫没有减缓行进速度,船头直直向着主船船尾撞击而来。
又是一声巨响,两船相撞,云起携着刘协君往大船中央而去。这船底被凿,又加上两船相撞,满载货物的大船陡然间倾斜更甚。
性命危急,云起哪里还管得了刘协君,当即松开手,手一松,刘协君陡然滑落水中,刘协君一落水,恍若鱼入水中一般,仓皇逃命而去。
云起手撑着桅杆,一个鱼跃,顺着甲板。跃上船身木板之上,船上众人高呼求救之声不绝于耳,众人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他人。船身直线倾斜,船上众人有如下了锅的饺子一般,一同堕入水中。
云起站在船身之上,总算站得稳当。眼见两船相撞之处连在一处。当即顺着相撞之处,往下一艘船上而去。
眼见船头处也被撞出了一个大洞,看来船沉也是迟早的事。云起不暇多管,跃上船头,奔到桅杆前,伸手解开绳索,向着章家父子叫道:“船沉在即,能不能活命看你们的了!”
章家父子解开束缚,章泰想都不想,也不管章老太爷,自个儿直接跳入水中,没命似的向着岸上游去。章老太爷年迈,看了河水乌黑,深不见底。当即腿脚一麻,瘫倒在地。
天色渐暗,隐约可见星辰起。云起本欲下水上岸,看的章老太爷如此,不得已走上前拉起章老太爷,走到船边,正要下水。眼见南面灯火通明,十余艘大船尽数淹没在火海之中!如此景观当真是此生难见!云起面带愕然之色,回头看着惊恐异常的章老太爷,说道:“左右是死,你自个儿下水吧!若是稍有良知,你能逃出生天便在岸上等我!”
章老太爷看着正南方大船火起,正顺着风势向着眼前这艘船蔓延而来,想到自己就算下水被淹死,也总比火烧而死要好得多,当即一闭眼,跳落水中,向着岸边尽力游去。
云起本也要跳水逃生,看得火起的异常,心道:“这是哪路人,为何要火烧这一队商船?”
运河之上火光冲天,游上岸者逃出生天,困在火中之人哀嚎之声遍野。云起奔到船尾,眼前这艘船通体被烈火焚烧,无法再往前而行,脚下船舱之中看来被灌满了水,船尾渐高,眼见站立不住。云起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正要下水。
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火光照耀之下依稀可见头戴虎头盔,面带脸谱,看起来尤为狰狞,使人一阵胆寒,手提一件长柄兵刃,长一丈三尺,形如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