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雾气并没有让他直接陷入到意识丧失的状态中去，还依稀保持着部分清醒。
但是，红色瓷瓶中的东西毕竟是沈参专门用来修行杀道功法时激发自身杀意的，尽管现在的量并不大，也完全可以让他大致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真正的根源是什么。
袁亦此时就算再不解也知道一切都是那瓶灵药惹的祸事，事情最终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心底倒是复杂的很，理了理一团乱麻般的思绪，袁亦整整外衣，随手捡起掉落在地面的红色瓷瓶，漫无目的地沿着荒野中的兽道朝着远处慢慢走去。
袁亦沿着泥泞的道路继续向南而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感知范围之外，石川若隐若现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一直在他身后远远跟随。
石川几乎是全程目睹了袁亦与沈参之间发生的事情，更是一眼不拉地将袁亦残酷杀掉沈参的过程看完，而自始至终，他并没有任何出手干涉的意思。
即便是到了后来，沈参已经变成了一堆血肉碎骨的混合物，袁亦也因为杀意的爆发与吸收而陷入到最深的昏迷之中，随时都有被荒野狼群分尸吞噬的危险，石川同样只是站在远处默默观看着，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到袁亦杀掉狼群开始上路，石川才仿佛从入定中清醒过来，默默跟上了袁亦的步伐。
沈参是早已凝丹二转的修士，而且在修行了他所赐下的三才杀道简化版功法后更是修为境界与实力大进，绝对不可轻侮，更不必说沈参一向心思缜密，行动谨慎了，如今却落得个如此的死法，真是让石川有些感慨唏嘘。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干涉，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如果说当时沈参受伤时，石川就在附近，那么他认为除非是敌人太过厉害，就算是他上去也绝非敌手，其他情况下他绝对是要插手救人的，但既然后来牵扯到的是两个修行了杀道功法的属下争斗，石川却是有些乐见其成的。
在某些方面，尤其是在越来越明了这方天地隐秘的情况下，石川的冷血与冷酷几乎被完全激发了出来。
石川现在对袁亦的兴趣很浓，毕竟他不论是从修为境界，还是从对于杀道功法的进境上，都远远落后于沈参，现在他杀了沈参，而且一丝不拉地吸收汲取了对方的杀意，那么后面会发展到什么样的状况，石川很想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