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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转瞬,又是两天过去了,冬天的京城其实很单调,不论是晴空万里还是阴云密布,其实都可以用一个简单的词语—冷,来完全概括所有的一切。
不知不觉,已经是腊月二十九的日子,冷清的京城在无声中悄悄变得热闹了起来!
因为是年关将近,走货的地摊货郎,平时不愿意花钱,总是躲在家里玩造人运动的底层百姓,都开始不知疲倦的活跃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曾几何时,刚刚走进京城的时候陈平甚至觉得这个全武朝最繁华的京城完全是徒有虚名,还不如荣州的那个落河县来得繁华热闹。
不过就在腊月二十九这天到来的时候,陈平完全改变了这样不真事的认知。
当映入眼帘的街道变成了密密麻麻的人头,当往日空荡荡的街道变得难以下脚,当琳琅满目的商品呈现在陈平眼前,当杜府的小斯光是忙着挂喜庆的灯笼和对子就从半夜忙到辰时…陈平终于是对这个城市有了新的认知。
“今天还要出去吗?大人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多抽一些时间来陪陪他…”
和杜府忙碌喜庆的场面完全不一样,涂白的心情很不好,出现在陈平跟前的时候完全是一脸的阴云密布。
不为别的,因为杜雪易已经连续两天只能喝下一晚粥了,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的是日无多了。
可即便是这样,杜雪易只要一见到涂白,老是说他想再吃一次六年前落苍河边陈平亲手给他做的那道酸菜鱼和红烧泥鳅。
人老了就是这样,总是放不下曾经美好的东西,希望在时日无多的时间里回味一番,那到酸菜鱼和红烧泥鳅,最起码比有生之年看着北方失去的那五个州城回到武朝的怀抱来得现实。
为了这件事情,涂白都已经厚着脸皮来求了陈平好几次了,可是陈平也是个倔脾气,说什么也不去做。
“老涂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杜老有生之年想看到的东西是什么?你又何必来为难我,我这也是为了成全杜老的心愿…”
“天天逛街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很明显,陈平天天逛街的不务正业,就连涂白都已经早就生生不满了。
陈平不语,涂白痛心疾首的又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为了迷糊那周正国、杨棹还有刘玉阶吗?不怕告诉你,这都快过年了,人家每天忙着喝酒拉关系都忙不过来,没有谁会来关注你这个注定必死无疑的漠县典史…大人时日无多了,陪他高兴高兴有什么不好,不要总是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
涂白也真是气糊涂了,他是真不明白陈平放着好好的时间不有效利用,为什么却偏偏没日没日的逛街。
“呵呵…”
陈平和涂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理解涂白此刻的感受。
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淡淡一笑道:“老涂啊,我两朋友多年,本来我是不打算说的,不过你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妨问问你,你可知道我那结义大哥周立兴去了哪里?”
“周立兴?”
涂白恍惚,激动的情绪瞬间平复了下来:“你这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天啊,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这个发现的震惊,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令人震惊,周立兴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别的人就更不用提了。
“呵呵…”
陈平笑而不语:“也许是我多虑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希望有意外,不管别人在意还是不在意我这个小角色的存在,我总希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