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从何说起?”何夕隐约察觉到真相的细枝末节,但也仅限于此。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便多说,有些话说多了就变味了。”顾姨不愿过多的透露道。
“可是。”何夕有些不甘心道。
“好了,没什么可是了,你一个大男人一直待在我一妇人家像什么话。”顾姨顿时冷漠下来。
被下了逐客令的何夕也是不便待在一直这里。
“也只能顺其自然了。”何夕暗暗一叹。
“我带你从后面出去吧,想必你也不想被其他人议论纷纷吧!”
顾姨眼角含笑幸灾乐祸道。
何夕听出顾姨话中的调笑,嘴角抽了抽。
顾姨领着何夕从后门溜走,临走之前时左顾右盼一番,活像偷情之后的男女。
后门的路和正街天差地别,后门的路只有只有一条曲折迂回的小路,冷冷清清,人迹罕至,一路下来何夕也没见到几个人。
何夕在蜿蜒的曲径上越走越慢,从下山以来自己的心一直焦躁不安,没能让自己慢慢沉淀平静下来,然而在这没人扰乱的小径何夕却出奇的平静,理着那些一条条紊乱的头绪。
“从那些路人各异态度的和顾姨。不同寻常热情来看,月儿这个人是个至关重要的节点,此人的影响力非比寻常。”
何夕顿了顿停止脚步。
“这样一来范围可以收缩至一小圈,在这一代,平头百姓居多,再除去那些打肿了充胖子死要面子的一撮人,真正配得上富贾一方的豪绅只有三家。”
“白手起家的李运,人称白面阎罗,表面上看是一位清秀的白面书生,实则不然此人手段之阴险令人发指,曾有一远近闻名的美人新婚花烛之夜,李运?领着豢养的几十家丁恶奴强行闯门,当着宾客的面将美艳的新娘狠狠蹂躏致死,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几个冒头的也是下场之凄凉,新郎更是气得活活吐血现在还是瘫痪在床上,本是和乐融融的一家却是从喜烛之事被迫成了丧服哀悼。
“裘海凭借着祖上留下的微薄积业,加上自己的勤勤恳恳,经营得当,才有了如今的辉煌。为人处事也算是和善,虽没至开仓放粮,答棚施粥之类的善事,但也没发生什么大纠纷。”
“最后一家也是最为神秘感的,府邸高墙围隔,戒备森严,还有壮硕武夫环府巡视,俨然一派生人勿近的作风,就连日用的吃食输送也是经过层层筛选,神秘的面纱让那些市井百姓产生了诸多猜疑,人云亦云,有人说是一群人贩子,拐卖妇女卖青楼河船之上的,还有人说是一群生吃人肉的鬼怪,还有些更是扯淡的何夕也是懒得理会。”
“只有这三家有这种手腕气度,先不说那最为神秘的一家,李家何夕从未耳闻有大家闺秀,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就知道为非作歹,裘家倒是有一为人妇的女儿,倒不做考虑,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最为神秘的一家,但何夕与此家没有任何瓜葛,八杆子打不着边。”
何夕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回家打听一下情况,或许父亲有什么知情之处。
走走停停的何夕也是快要到村口,这时。路边上迎面走来一位中年男子,浓眉大眼,长得倒也白白净净,一身青衣干净清爽,笑眯眯的走到何夕跟前:“这位小哥可是何公子?”
何夕撇了撇嘴心里有些无语“到底是谁成心想要整我,现在闹的无人不知了。”
但是明面上却还是恭敬的回礼道:“阁下是?”
中年男子一拍后脑勺道:“瞧我这记性,事先竟忘了介绍,你不认识我也实属正常,在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来着。”说完之后也是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