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绕着林府围墙找了一处没有动静的地儿,轻而易举的翻过林府围墙,外墙只有一丈高,以何夕不同寻常的体魄,纵地一跃就已不止一丈,何夕俯身落地,身轻若鸿雁,不着声响。
林府内凌乱不堪,路边的石灯碎屑倒向两旁,粉末飘荡的满地狼藉,左手边的白玉石雕砌的石桥腰折一块,中间的石桥向下凹陷,难以想象是何等的外力导致,本是雅致的院落变得杂乱无章,像是被匪盗洗劫一般。
何夕走到一处满目疮痍的梧桐树下树干满是令人心惊胆战的刮痕,深度足足能容下一根手指。
树叶掉落一地,何夕伸手抹掉脚下一处的落叶,枯叶沾染着还未完全冷却的血液,重叠的枯叶堆里露出一张苍白的人脸来,埋在叶下的人脸凝聚着恐惧到极点的表情,仿佛在死之前经历了一个他难以想象的噩梦。
何夕划开尸体胸部的落叶,死者一副家丁的打扮,心脏处有一深不见底的血洞,杀人的手法可见歹毒。
只是令何夕惊讶的是,洞口十分匀称平滑,没有半点儿粗粝,像是光滑的利器所致,只是何夕以手掌比对了一下,洞口又像是人为。
何夕毫无顾忌的在尸体上搜索了一番,无奈凶手手法太过老道,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何夕将尸体死不瞑目的双眼合上,就起身离开。
何夕在林府左拐右拐,并不熟悉路况,只能凭借血腥味来寻路。
只是一路下来,何夕发现血腥味其实并不浓烈,虽然林府一片混乱,但死伤并不惨重,除了梧桐树下的尸体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尸体。
何夕本以为只是单单劫走林萧,却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单单劫走林萧,不必惹出这么大动静,这里面可能牵扯到自己都未想到的人或事,自己想在这些势力争端中分一杯羹,看来会别有一番风波。
“小子,英雄救美的戏份很诱人吧?”
一道英气的女声从何夕身后响起,只是在何夕听来,却夹杂着莫名的厌恶感。
何夕从入林府那一刻开始,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只是视线似乎从四面八方涌来,自己竟无从分辨,只是以何夕的自负性格,怎么会被一区区窥察而选择中途退缩。
何夕转过头去,看着身前冷眼相对的女子,女子五官精致,稍许的深邃让她呈现出男子的英气,眼睛嵌着迷幻紫色的眼瞳,又不失女子的妩媚,反差如此大的面貌却被女子轻松驾驭。
“你是谁?”
何夕用一种惊恐万分的语气颤抖道,宛若偷盗者掀开屋顶砖瓦,刚顺着绳索向下时,遇到了主人一般,当场抓获。
“噗!”
何夕一股逆血上涌,喉间一热,猛的从嘴里吐出一大摊血来,何夕眼眸冷光一闪,只是很快就消失殆尽,不着痕迹,何夕作势双脚跪地,双手捂住血流的嘴,瞳孔扩大开来,看着满是血污的手掌,尖叫起来,似乎不明白为何自己无端会吐血。
“真是没用的东西!男人就一个样,花拳绣腿,本来还以为钓到只大鱼,没想到到头来只是一个草包,稍稍用力就已经如此不堪,白瞎了我的眼,害得我跟你这么久。”
女子迈着白皙透亮的长腿,走到何夕跟前,一脚踩在了何夕的低垂的头上,一用力何夕的面庞与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女子眼眸的轻蔑之意显露无余。
何夕以如此憋屈的方式被头顶的女子欺辱,何夕眼中火光滔天,却又不敢漏出马脚来,自己还没摸清林府的状况,眼下还不能暴露,所以何夕连杀意也是不敢外泄。
“真没意思,还以为你会反抗一下,这样杀起来才会有意思。”
女子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