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只是我发现……你根本不在乎「人类」。”
月偶愚越发气愤起来:“我怎么不在乎人类了?”
觉皇站神无奈的摊摊手:“一般人从事刺客最难过的一关就是罪恶感。无论多么冷酷无情的家伙,只要是杀了人,尤其是第一次,总会有心中忌惮的。但你没有,为此师傅他老人家还引以为傲,反复夸奖你是「百年罕见的暗杀天才」。其实,我当时就知道了,你根本不是冷酷无情,而是完全不在乎人类这种东西。”
“你开始说的有点过分了……”
“我过分了吗?当着你父亲的面,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第一次为了某人死去而伤心流泪是什么时候?”
月偶愚沉默不语。
“哈?我有说错吗?阿姨去世的时候,我也不曾见到你有一丝悲伤!”
“妈妈去世我当然是伤心的!”
“别骗人了!阿姨去世的时候你那份所谓的悲伤,能和你五岁时被师傅踩碎机器人时流的泪相提并论吗!”
月偶愚再度全身一震。
觉皇站神再度伸手去抚摸她的金发,却以更快的反应被后者甩落。
“我可不敢娶一位心如铁血的怪物为妻,所以当时的婚礼,我逃走了。并没有什么「新欢」。”
“懦夫的借口。”
“随你怎么说。”觉皇站神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转身离开了,“我原本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呢,作罢了。”
他离开了。
她蹲下了。
她默默的在墓前放下了一个小机器人。是一种简陋的如同孩童玩具般的家伙,而且没有开机。
她进入了隐身模式。
我看不到任何人了,于是赶往下一个人的位置。
点下。
瞬移。
在一个嘈杂的餐馆里,我看到了卖女孩。
他正在和两个路人脸拼酒,笑得东摇西晃。
“我,嗝,真的喝不了了,哥几个继续,我买单,我先……嗝,撤了,哈哈!”卖女孩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扑在吧台前付账,然后扶着墙壁走出了餐馆,留下了那两个醉汉还在如傻货一样边喝边笑。
这家伙!
我明明告诉他了要在泊东镇老老实实看家,以观后效的,居然在饮酒作乐?
我刚有些生气,却发现卖女孩走出了餐馆几步,突然步伐恢复如常了!
身姿完全不晃。
路线笔直。
毫无醉意。
他就身处于泊东镇之中,离开餐馆便加快脚步直奔教堂。入内,拐进地下室,径直走向地牢方向,步履匆匆。
显然,他的目的地是希莉格的牢房。
临近时,他被两名信徒拦住:“大人,大主教有令,任何人不得……”
话未说完,他俩怀中立刻扔过来各一块聚能核心。
“白井辉的命令中不包括我──一位冕下直属的侍从,让开!”卖女孩的话语中充斥了威严。
信徒们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卖女孩走进希莉格的牢房,迅速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正对面的墙壁上。然后转身离去。
我好奇。
打开看了看:「冕下:泊东镇暗水汹涌,疑似有变!联系不上,留下此字条!请冕下速应对!──卖女孩」
什么意思?
泊东镇是要造反吗?
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潮来?也好,我等着,正好已经没有敌人可以继续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