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羞怯之下,立时答应。这一干人等乘着海神西察之隙,骑乘蟠龙兽直飞元泱,一路打探消息而来。
那“妙神云肢丸”虽能将精灵尾化为双肢,但每行一步都痛若刀割,实难忍受。又每粒神丸效只能维持十日,十日之后若无此丸,且不能回到海中,则双肢寸寸折断崩裂。
倾灵为了能在元泱行走,竟亳不犹豫,这一路行来,每走一步都痛如刀绞,但她甘之若饴,丝毫没有蹙眉呼痛。以她之娇羞怯弱,竟能忍受这般苦痛而丝毫不形于色,实是大大出乎韦爵爷意料之外。
韦爵爷凝视着南宫易,微笑传音道:“小子,我可是将人给你带来了。你若是不要的话,我可就老实不客气啦!”
南宫易低头望向倾灵那雪白纤巧的双足,她登时羞得转过头,将双足往裙下藏去。
南宫易心中怦然而动。这娇怯的海精灵对他颇有好感,他早已明了,但此刻方知情深若此,不禁大为感动。
他性子洒落倜傥,少年时更是风流而近轻佻。对于那些对自己存有好感的女子,常常随意调笑,无意之间,让人对己情根深种,而自己却殊无察觉。
待到察觉之时,因心肠极软,生性多情,又每每分辨不清情感之属,对于佳人芳心更是不忍推却,结果伤人益深。
但自馨儿为他情死之后,打击极大,那轻佻之态大大收敛。直至那日在琼海高空,听得海神说道“若无倾花意,何必弹飞絮”之时,心中便已打定主意,此生此世绝不再做这无意多情,伤人芳心之事。
重归元泱之后,又见寰姬芙,刹那间方知情之所重乃在其身。虽然仍不忍伤馨儿之心,但对于情感所属却是从未有过的明了。眼下面对倾灵,虽有爱怜之意,但心下明白,这爱怜之意仍然远非刻骨铭心、生死难忘的情感。
而倾灵对自己的绵绵情意,来得突然,多半是少女春情而已。假以时日,遇见他人,便自然能将这朦胧初恋逐渐淡忘。
当下微微一笑,传音道:“爵爷这般不顾海神责罚,千里迢迢地赶来,该不会也是为了我吧?”
韦爵爷笑道:“小子,你当我是兔子爷吗?辣块妈妈的鳖毛蛋,我自然是为了倾灵才来的!你小子若是对她不住,我就要当仁不让伺机下手了。”他与南宫易相交之后,也学得了曲风扬这句骂语,说起来极是过瘾。
忽听曲风扬低喝一声,全身一震,猛地跳将起来。
众人大喜,纷纷上前,只有馨儿犹豫了刹那,站在人群之外。
曲风扬呼了一口长气,笑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好生痛快!”猛地转头望向馨儿,强自按捺五味心绪,急道:“馨儿,那魔女对你下了施了什么蛊术?”
众人大奇,馨儿也是一片迷糊,摇头道:“什么魔女?施什么蛊术?”
曲风扬一楞,登时恍然,拍案恨恨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又被这魔女骗了!”但心中却是大惑不解,倘若紫妙瑶并未给馨儿下蛊,又何以知道馨儿的行踪?
南宫易心中一动,适才为曲风扬输导真气时,察觉到心腔内有异物蠕动,沉声道:“曲风扬,你遇见什么魔女了?你心中那妖虫又是什么东西?”
众人隐隐觉得不安,纷纷凝神注视蚩尢。
曲风扬面上微微一红,将两日来所遇之事一一道来。但某些细节,比如为紫妙瑶吸吮疗伤、同床共枕等事便略过不提。
众人听得眉头大皱,都颇觉怪异,白吊鬼更是啧啧有声,连连称奇。听到那魔女竟是锦毛鼠时,韦爵爷与尹黄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水七娘与馨儿相见之后,便听她说了被人诬指的委屈,一直心中愤愤,此刻听曲风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