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檐角弯弯,破云而去,檐下数百盏琉璃灯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街道两旁,都是紫衫白刃的天焰帝国士兵,所有的居民想来都已接着禁令,闭门不出,就连猫狗也绝少见着。广场西侧,路上见着的那百余名苍炎卒骑在火麟兽上,四下张望。
他们脸色已经颇为不耐,但似是对此处某人也颇为畏惧,一扫先前张扬嚣张之态,没有丝毫言语。
南宫易心中一凛:“那独眼人焱礼已经来了吗?”想到那人真气极强,是个高深莫测的大敌,倘若有他在此,要救走馨儿只怕又多了许多困难。心中登时起了谨慎之心。
众人骑马行到那塔楼前,纷纷翻身下马,将缰绳交递与上前的士卒,整顿衣冠,朝塔楼大门走去。
楼中士兵倒是不多,一楼大厅只有八个紫衫汉子立在四角,身高九尺,不苟言笑,腰间长刀紫鞘黑柄,霸冽之气逼人而来。
南宫易想起适才在路上,险些因为暴涨的护体真气被那独眼人焱礼看出破绽,当下不敢怠慢,立时凝神敛气,气沉气海,随着众人小步朝楼上走去。
走在楼梯上,南宫易意念积聚,四下感应。刹那间探到楼上当有九人,分列四周。
其中五人真气极为霸烈,充盈周围,另有一人空空荡荡,真气若有若无。
刚登上二楼,便听见一人道:“大家辛苦了,请入座吧!”
众人齐声道:“多谢爵爷!”循序在边上长椅中坐下。
南宫易心道:“这便是那个启爵爷了。”悄悄一瞥,只见那人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男子,紫衣红带,颇为高大,坐在椅中亦有六尺余高。红色络腮胡子,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看来极为威猛。
那启爵爷坐在北侧,左边是一个紫衫少女,坐在阴影之中,面色苍白,淡蓝色的大眼睛,如春水波荡,相貌极美。但却如风中弱柳,娇小嬴弱,满脸倦怠已极的神色。
少女身旁,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汉子,满脸堆笑,颇为和蔼可亲,眼光转扫间,偶有精光暴闪。
西面临窗处,坐的正是那独眼人焱礼,身后站了两个苍炎卒,满脸傲色。焱礼周身紫衫被阳光照得金光闪闪,木无表情,冷冷的望着南侧。南宫易顺着他的眼光朝南望去,心中剧震,险些便要喊出声来。
一个紫罗轻纱少女软软地坐在长椅上,夕辉斜照,尘粉漫舞。发鬓凌乱,粉靥上满是嗔怒怨恨,那眼角的一滴泪渍在阳光中泛着眩目的光泽,嘴角挂着冷冷嘲讽似的微笑,不是馨儿又是谁?
自那夜她哀痛自尽之后,迄今已有月余。这短短的月余时间,当真有如隔世。此刻终于又见着她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那嗔怒之态如此鲜活如此真实,仿佛从前生气时的样子。刹那间心中狂滔怒卷,欢喜、愧疚、难过齐齐涌将上来,将自己吞没。
见她脸容憔悴,泪渍犹在,也不知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委屈。南宫易心中大痛,忖道:“好妹子,无论如何,今日大哥也要将你救出去!”
启爵爷道:“冉全东、詹楚雄,你们当日不是见过那盗走神樽的婵月重生吗?瞧清楚了,可是她吗?”声音真气充沛,煞是好听。
十七将军中两个汉子应声而起,端详了馨儿片刻,行礼道:“爵爷,就是她,决计错不了。”
馨儿柳眉一竖,冷笑道:“我有见过你们吗?瞧你们长得这般丑恶,若是见过了,想忘也忘不了。”
那两个苍炎卒喝道:“魔女放肆!”
启爵爷将手一摆,温言道:“姑娘,我请你到此处并无恶意,只是想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你真是清白,更无须害怕。”
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