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蜷缩不已。意念凝集,可以感受到她那陡然波动的念力。
南宫易惊喜,难道她已嗅觉到自己身上的气味了么?热血登时涌上头顶,心狂跳起来。
但寰姬芙凝结了片刻,却缓缓地掉过头去,低声与那白袍人谈笑。厅中众人也逐渐回过神来,却仍是忍不住往她身上瞧去。先前的话题竟再也没有人提起,仿佛所有的兴趣都被这妖娆多情的媚姑所吸引。
南宫易心中砰砰直跳,只等着寰姬芙回眸,但她始终没有转过头来。瞧着她与那不男不女的白袍人低头密语,颇为亲密,南宫易的心中突然又酸又苦,慢慢的沉了下去,心想:“难道她已经辨认不出不出我身上的奇异阳刚之气了么?”登时心如针扎,忍不住大口大口喝了半碗茶。
曲风扬瞧着他失魂落魄之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这小子当真是着了魔女的魔了。哼,这魔女妖艳放荡,又哪及得上馨儿万一?南宫易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到馨儿一腔柔情尽数萦系在南宫易身上,微感苦涩。当下凝神倾听众人言语。但众人不知是顾及寰姬芙,还是为其所迷,都极少交谈,只顾偷偷的从眼角里偷瞄媚姑。偶有交谈,也是味同嚼蜡,不知所云。
南宫易一时间竟将馨儿之事忘得一干二净,眼中耳内,尽是寰姬芙的音容笑貌。见寰姬芙半晌依旧没有转过头来,心中酸楚,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堂倌!你这茶怎地还是又馊又酸,难道还是老猫的隔夜尿么?”
他这一声故意叫得极为响亮,用足真气朝寰姬芙耳中传去。众人吓了一跳,纷纷掉头,惟独寰姬芙动也不动,宛若没有听见一般。
那凤眼少女瞥了南宫易一眼,突然蹙起眉头,轻轻的“咦”了一声,眼波中又是迷茫又是困惑。
南宫易却浑然不见,瞧着寰姬芙如磐石般丝毫不动,优雅的低头啜茶,心中一阵急剧的酸痛,忖道:“相隔四年,她终究是将我忘了。”
第七十章相见欢
突然心中一动:“是了!我怎地这般愚笨,这四年里,我的声音早已完全变了,她哪能辨别得出。”心中登时重新欢喜起来。片刻之间,患得患失,悲喜交替。
那堂倌忙不迭的跑将上来,给南宫易换新茶,赔笑作礼,却见他熟视无睹,只是直楞楞的瞧着前方,忽而皱眉,忽而微笑,不由呆住,苦笑着望着曲风扬。
曲风扬挥挥手让他下去,又瞪了众人一眼。众城使被他那凌厉的目光一扫,不由得心下发寒,纷纷转回身去。
曲风扬被南宫易弄得有些不耐,心道:“这小子为了这魔女神魂颠倒,真是不长进。”正要说话,却见南宫易嘴唇微动,心中一凛:“这小子终究沉不住气了。”
南宫易原本要比曲风扬沉稳镇定得多,但是见着寰姬芙之后,心潮激涌,竟然方寸大乱,判若两人,喜怒乐哀溢于言表。
眼见寰姬芙始终没有瞧见他,再也按捺不住,朝着寰姬芙屏息凝神,传音入密道:“甘露姑姑,我…我是南宫易,你还记得么?”心下紧张之极,竟然有些口吃。
寰姬芙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在那白袍人耳边浅笑低语,相谈甚欢。倒是那凤眼少女始终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易,蹙眉不语,似乎在冥思苦想。
南宫易一粒心不断下沉,反复说了几遍,寰姬芙都纹丝不动,依旧巧笑嫣然,那柔媚的笑声此刻听来竟是说不出的刺耳。
他心中蓦地一阵凄苦,不住的想:“她是已将我忘了呢?还是故意装做不认得我?”只觉得胸腔窒堵,抑郁不畅,那股酸疼逐渐变为刀绞般的阵痛,和大雾般空茫的悲凉。
难过之下,心绪纷乱,竟想立时起身,到她身边质问。曲风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