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日兽顿足嘶鸣不已,极是担心。
南宫易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难过:“南宫易啊南宫易,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人?会让天仙灵女姊姊为你担心?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小毛贼而已。”
转念自此,心中疼痛不可自抑,哈哈大笑。山月关心中越来越肯定,这小叫花子先前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心中恼怒更盛,冷笑道:“小子,你的嘴皮子倒比骨头还硬!”
当下猛然增加力道,出索也更加刁钻诡异,刷刷刷一连三索,索索抽中南宫易面颊,最后一索抽在他嘴唇上,登时肿起老高,鲜血长流。
南宫易只觉湿热的鲜血从额上流入眼中,满脸火辣辣疼痛得宛如皮都被揭下来了一般。他心中难过愤怒,用手擦拭鲜血。
瞧见眼前黑影纵横,又是几索打来,当下猛地迎索而上,左手当空一夺,掌心热辣如被劈断,竟然将那索稍抓住,右手断刃奋力朝前砍去。
众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异无比。
山月关大惊,原以为他不过束手待毙,岂料轻敌之下,竟被他不顾生死抓住索子,闪电般攻来。
山月关身形一转,堪堪避过,但左袖被削去一块,臂上也被划破一道口子,鲜血长流。山月关惊怒之下,一脚猛踹,正中南宫易胸口,顿时将他踢飞到丈余外。
南宫易一边抚住胸口咳嗽,一边想要大笑,却笑不出来。
蚀日兽悲嘶一声,奔到南宫易身边,弯下脖子,舌尖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山月关用手指蘸了蘸自己的鲜血,放在嘴中尝了尝,恨恨的瞪着南宫易,一步步逼将上去。
狂人屠鸿海用力迫住乱窜的真气,豆大的汗珠流了满面,森然道:“小狗贼,你他娘的倘若敢动他一根寒毛,屠谋便将你大卸八块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山月关哈哈狂笑,挥手一索抽在南宫易腿上:“屠狂人徒,你都已是半入棺材的人,还敢说这种狂不死的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少主我不仅要动他寒毛,还要将他大卸八块,瞧你能将我怎样?”又是两索重重朝南宫易脸上击落。
南宫易闭眼微笑,心中枯涩。忽然一股强大的力气将自己朝后一拉,既而向上抬起,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地上。他心中大喜:“天仙灵女姊姊!天仙灵女姊姊!”
众人大为惊奇,眼见他躺在地上,气息奄奄,怎地突然生龙活虎跳将起来?正疑惑间,只见南宫易疾进如风,拳如雨点,脚若闪电,刹那间将山月关打得东倒西歪,向后跌跌撞撞退了十余丈!
山月关心中惊怒、迷茫、困惑,一片混乱,突然耳边听见南宫易气喘吁吁的笑声:“侄子不肖,竟敢目无尊长,老叔今天就教训教训你,吃老叔一掌!”
山月关右颊突然烈火炙烧般疼痛,瞬时肿起老高。
又听见南宫易笑道:“嘴巴够长,需得缩短一些,先吃一个嘴巴子再说。”
接着,嘴唇如被烙铁几中,疼痛得麻木不已。
最后听到南宫易笑道:“心地太坏,老叔替你修理修理。”
胸膛又重重被踹中一脚,登时剧痛攻心,腾云驾雾般的飞了起来,就此不醒人事。
皓月高悬,四野沉寂,惟有风声入林,虫鸣如织。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变故实在太为突然,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片刻前,山月关还趾高气扬,对着几已不能动弹的南宫易横眉扬索,孰想片刻之后,两人竟然掉了个个。南宫易这闪电般的连环进击实在太过快速,匪夷所思。
场上众人惟有牧雄括与狂人屠鸿海隐隐瞧出了些须端倪。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南宫易先前明明已气息奄奄,竟能瞬息间龙腾虎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