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牧桑已经苏醒，眉眼间尽是疲惫，不过脸色好了很多。
“小姑娘病虽然好了，但现在身体很是虚弱，要多休息一会。”张瑞捋了捋白加黑的胡子。
外面已经黄昏，寸头那株干枯的杏树也倒映出了两丈长的影子，不知不觉牧原和张瑞已经聊了一天。
牧原似乎又看到了一条出路。
成为酒师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现在是冬天，天黑的很快，夜幕开始悄悄降临。
“公子，不介意的话就在我这住下，明天我找人送你们回长安。”张瑞开口道。
“爷爷，爷爷，还没吃饭呢。”雪儿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拉着张瑞的一个袖子来回摇摆。
“爷爷现在就做饭，正好让公子和姑娘尝试一下我的手艺。”张瑞走进厨房，让雪儿老老实实在外面等待。
牧原则是很自觉地走进厨房，帮着老人一起做饭。
这次大难不死，牧原的心境有了很大的变化。
“村长，其实我是牧家长子牧原。”牧原与老人相处了一天，最后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老人的面色并没有多大变化，“看公子的面相我就看出公子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
“老人家会看相？”牧原有些怀疑。
张瑞看了一眼牧原，然后蹲下身从灶台底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破旧的有些泛黄的书。
“这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张瑞郑重地说道。
啥？这是你家宝贝，你看把你家宝贝放到灶台下面，牧原看着这本有些微黑的书，因为放在灶台底下被烟火熏的。
“什么天眼什么。”牧原念叨。
“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资质不好，只是学得点皮毛，我父亲曾对我说过，当然我爷爷也曾对我父亲这样说过，如果我张家没人能学习这本书，那么就将这本书送给有缘人。”张瑞正经的说道。
“村长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有缘人？”
“这个有没有缘嘛。”张瑞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
毕竟人家治好了牧桑，牧原也不能立即拒绝人家，这明显是赤果果的推销啊。
“多少钱？”
“一千两。”
“啥？一千两！”牧原惊叫起来，暗自寻思着这本破书居然要一千两。
张瑞尴尬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雪儿马上就要进私塾去读书我要不会卖这本书。”
“才一千两，我只是觉得一千两太便宜了。”牧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村长拿纸墨，我写欠条。”牧原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而且这个时候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和他说话，“小子，这本书绝对是个宝贝，卖十万两都不贵，是你赚到了。”
牧原一咬牙，大笔一挥，将欠条写了下来，然后将自己身上的世家弟子的牌子给了张瑞。
张瑞笑得开心起来，不过在牧原看来这笑容有点奸商的味道！
牧原才知道救自己的恐怕是自己体内的那个声音，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但他说是宝贝，那就差不多是吧，一千两虽然有点多，但他作为牧家的长子也不是拿不出那么多钱。
“牧少爷，好好学习这本书，我张家如今是没落了，已经有好久没有人能参透这本书了，我张家可以没有，但这本书一定要存在。”张瑞的脸上有些落寞，有些决绝，有些郑重。
“这本书不会失传的。”牧原开口道。
饭菜做好，月亮也已经上了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