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北,白汀河。
下午的阳光格外灿烂,照射在清澈的河水上,折出了粼粼波光。
两岸浅滩上停着一些水鸟,呱呱地叫着,时不时低头啄一下露头的虫子。
再往外去,大片的密林一直绵延开来,越拔越高,覆盖了整片山区,里面草木茂盛,郁郁葱葱。
这里,就是松海市著名的七公山,因风景优美,自古就是名胜。
早年间,七公山还曾被划为景区,后来上面紧抓环境保护,这一带又因环境好,生物种类多,而被圈成了自然生态保护区。
时间一长,周围的山民都搬去了附近的镇子,逐渐形成了今日的松北县。
按理说,现在山里应该是没什么住户人家了,如果有人,那也是护林员。
“砰!”河边忽然枪声一响,一只沙鸥扑腾着翅膀摔倒在地,鲜红的血液喷洒开来,很快就染红了河滩。
余下的水鸟受到惊吓,登时集体拍打翅膀,争先恐后地逃离了这个危险之地。
不远处,一行人排着队赶了过来,他们个个身形高大,戴着同一款式的护目镜,身穿冲锋衣,肩挎突击步枪,看上去霸气四射,走路脚下都带风。
“哇喔,不错的美味,看来今天中午又可以改善伙食了。”其中一人快步上前,捡起了那只沙鸥。
还没高兴完,一个爆栗就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只见为首的高瘦黑人男子面带愠色,淡淡道:“谁允许你开枪了?”
“头儿……”那人一脸郁闷,“不过就是打个野味儿,怎么了?”
“你说呢?”黑人男子冷笑一声,“我们漂洋过海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难道就是专程为了让你来野炊的吗?”
那人不敢反驳,只能干站着,表情跟便秘似的。
“不要忘了,上午咱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失败,整整一队人都失去了联系,至今杳无音讯,难道你想这样的教训再来一次吗?”
“头儿,我倒不认为托尼他们已经完蛋了,以他们的身手和武器装备,哼,那帮中国警察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又怎么可能把他们一锅端呢?”
“好,那你解释一下失联的事,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独特见解。”
“这……”
“别傻了,谁告诉你这是中国警察干的?”
“那……还能有谁?”
“我不知道。”黑人男子摇了摇头,“这件事情的确有点奇怪,目前我们手上除了几段录音之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资料证据能显示敌人的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绝不是警察。”
他顿了一下,又道:“还记得汤姆他们临死前的惨叫吗?那不是中枪的反应,而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其余人闻言,均露出了肯定又困惑的神色。
肯定在于,头儿说的确实有理。
以汤姆那帮人的作风,即使是被大批警察围住了,也会面不改色地奋力还击,哪怕身中数弹,照样会一边大骂着法克、碧池、谢特,一边掏出手雷跟对方同归于尽。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一辈子刀头舔血惯了,又怎么可能在临死之前发出那种没有骨气的哭嚎声呢?
不过反过来想,能让他们这种身经百战的亡命之徒都害怕如斯,对方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好了。”黑人男子打破了沉默,“这件事先告一段落,无论托尼他们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总之我们要吸取教训,在这座不熟悉的城市里尽量低调,隐藏行迹,最终完成好我们的任务,OK?”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