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搅动星斗,剑影刀光带起血色的风声,吸引游荡的亡魂。五月的这个平凡的夜晚,光明顶,离天三尺的广场高台之上,血流成河,一片狼藉而杂乱的情境。
就好像一桶黑色的火药只要一个不起眼的火星便会爆裂开来,在战意盎然的时刻,金哈儿莫名其妙的惨死成了这场战斗的导火索。
不用岳松庭说什么,白莲教那边也没来的及做出任何的指示,杀戮突兀的开始。好像有人喊了一声“杀”?也好像是白莲教那边有人喊了一句“为金长老报仇”?
这些都不重要了。
岳松庭手中青光轮转,一连三剑抢攻,刺穿了一人的咽喉,一人的心脏,最后划过了一人的双目,是为夺命连环三仙剑。
落地的火把燃起旗帜的一角,明烈的火光在黑夜中更加耀眼,未几,又落在尸首上,点燃了一盏人灯,肉香四溢。
眼看着这佛光普照之地化作一片修罗场,岳松庭的脸上不由的挂上了一丝微笑:“疯牛散,用到人的身上效果也是不赖嘛。就这样杀吧,明日日出,便是我华山派立鼎江湖之时!”
大地在震动,人影汹涌交错。分不清阵营的厮杀,每个人心底的火都被点燃,理智渐渐地被淹没。
“情况不对。”阴影之中,鬼面下苟小云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杀急眼了不退倒还说的过去,肠子流出来了倒在地上还不罢休的可就少见的很了。”苟小云抬手指向场中的一处,倒在地上的身体胡乱的挣扎着,肠子拖在地上好像一根尾巴,却还红着眼野兽一般乱吼乱叫:“真是这样的狠人可不会死在这种地方。”
“有人下毒。”东方寒冷声道:“只有下毒这一个可能,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下毒?”苟小云皱眉调息,真气运行周天,忽觉心肺间确有一股香甜之气蔓延,辅一触动,便感到一股说不出的烦躁,眼中也有血丝蔓延。
“你我躲在暗处未曾出手,毒发较慢。那些动了手的,血气翻涌,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什么毒?如何解?”苟小云问道,眼中倒不见什么慌乱之色。主要是看东方寒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来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这毒我并没见过,但却听黑猫司主无意中说起过一次。”东方寒抬头思衬片刻,开口道:“昔日战国齐将田单于即墨应战燕将乐毅。兵微将寡,城低无援,田单所面临的乃是无解之局。却恰逢一奇人献上一策:于夜间用牛千余头,牛角上缚上兵刃,尾上缚苇灌油,以火点燃,猛冲燕军,并以五千勇士随后冲杀。田单依计而行,果然大获全胜。”
“真的假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苟小云嗤笑一声:“我书读得少,可脑子还是有的。先不说别的,牛这畜生和猫狗可不一样,红了眼六亲不认。那田单把牛尾巴点了怎么就能确定这牛不会反过来冲他的阵?”
“因为这些牛吃了药。”东方寒答道:“黑猫司主说,一千头牛的命换一万个人的命,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田单的火牛阵名传千古,为何从未有人复盘?只因得那份药失了传。”
“那药叫什么?”
“不知道。”东方寒摇了摇头:“据说牛吃了会身体麻木,痛而不觉,稍一驱使,便有进无退。田单在牛尾后点火不是为了将牛激怒,而是为了让这些牛在乐毅的军阵中变成火源。”
说到这儿,东方寒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这药似毒非毒,只要紧守心神,两个时辰药效差不多也就散了,倒也不需放在心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呢?又是什么目的?”
“你问我,我问谁?”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