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参与。如今聚集在京城的举人有五千,而天下间的秀才、童生,更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他们从小便开始读书,入朝为官是他们人生唯一的目的。
黄大人之前说施政以仁才能获得贤人的投效,这话只在乱世有用。乱世之中,读书人的选择不止一个,是他们在挑选值得辅佐的君主,而在治世,天下只有一个皇帝,读书人不来乖乖的投效,难道真要去做个账房先生或者给娃娃教书启蒙度日吗?所以说,不管皇上杀多少人,天底下从来也不会少了当官的人。”
“。。。。。。”朱允炆无言以对。
如果说黄子澄所教授的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代表着光明,那每次徐如意所教给他的就是撕去表象之后血淋淋的,令人有些发寒的现实本质。朱允炆本能的总觉得徐如意的“道理”有哪里不太对,可他又说不出来,因为徐如意的道理中总是贯穿着“因为”、“所以”这样的因果关系,一目了然,他也挑不出错处来。
昨日刚刚出去“微服私访”,今天朱允炆也不能厚着脸皮再缠着徐如意带自己出宫了,而且昨天朱元璋着人送过来的奏折还有今日的加在一起也是不少,若再不批复恐怕会引起他皇爷爷的不悦。所以两人说了一阵子的闲话,便也就各自散去。
朱允炆回去批阅奏章,而徐如意呢?上午已经去了东厂一趟,该处理的事情也都安排了下去,具体额事情也不用他来做,只要最后等着结果就好。闲来无事,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所谓的家,就是在宫中的那个任笑给他安排的小院子。那里少有外人前去,而且地方偏僻,这让徐如意感到很安心。
袍袖一拂,将院墙外靠着的一把笤帚扫倒,徐如意推开院门,向着屋子里走去。
屋内还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装上的水壶是满的,只要放在炉子上热热就能喝。床榻上的被褥也已经被人叠好。徐如意不禁点头轻笑:“还真是多亏了她了。”
徐如意嘴里的她指的自然是凤思。其实现在徐如意已经不归凤思“管辖”了,可凤思依旧如往常一样,这让徐如意心里有些感动。尤其是。。。徐如意还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回报她的。给金银?这深宫大院的她也用不上吧?再加上自己是个太监。。。徐如意无奈的看这自己残破的身体,发出一声叹息。
。。。。。。
“今夜的月亮。。。很圆啊。”
“是啊少爷,又大又圆。”
窗前,一主一仆望着天上的如钩的残月,玩着睁眼说瞎话的游戏。
“平儿。”
“少爷。”
“今天真的是。。。二月二十八了吗?”
“回少爷的话。”古平睿智的分析道:“我们睡下的时候应该是二月二十七亥时,如今醒来,天还黑着,说明大概。。。也许。。。可能。。。天还没亮?”
“咱们是亥时睡的,而现在还是亥时,所以今天。。。还是二月二十七?会试还在明天?”
“很有可能啊少爷。”古平点头。
“。。。。。”
“。。。。。”
“古平啊。”古月真的声音很温柔。
“少爷。”古平的声音很沉着。
“如果按你的说法,咱俩才睡了不到一刻钟,为何少爷我却感觉精神百倍啊?”
“这个嘛。。。”古平想了想,说道:“少爷练就玄功,功力深厚,自然非常人可比。”
“哦,原来如此。”古月真点点头:“那你没有练过内功吧?”
“没有。”
“那你为何也精神十足呢。”
“小人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