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的玩应儿。”
“你娘走的早,我一心让你有个好前程,你倒好,嗯?吃喝嫖赌,哪一样你不沾的?”
“老子也看明白了,这诺大的家业等我死了都得叫你败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老子直接弄死你,也能给我老张家留个好名声!”
“啪!”“啪!”
张百万骂着,张栋梁叫着,天色还早,街上没什么人,这叫声显得格外的凄厉。
“老爷,老爷。您息怒啊。”管家这次阻拦的理由倒是有了些道理:“要打也进去再打吧,在外边儿。。。太丢人了。”
“老子还要的什么颜面!”张百万怒目相视:“儿子都不要了还要面子?!”
鞭子影影绰绰,落得更狠了。
“张百万,儿子不想要了,可是当真?我东厂来帮你一把如何啊?”一声轻喝之后,“答答”的马蹄声响起,徐如意和云铮坐在马上,身后跟着三百东厂番子,由远及近,不一刻,便围在了张家大宅门前。
张百万停下手里的鞭子,眉头皱起。
“爹。。。”受了老爹的一顿鞭子,张栋梁身上虽然疼痛难忍,但酒倒是醒的差不多了,此刻见了这么大的阵势,有些害怕,轻轻的呼唤一声。
张百万摆摆手:“你们先送少爷进去。”
随后上前两步,拱手道:“各位东厂的公公,在下。。。”
“张百万嘛,咱家知道。”徐如意推了推脸上的面具,打断了张百万的话,又伸手一指还没走进门去的张栋梁:“站住,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儿,往哪里走啊?”
搀扶着张栋梁的两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一时待在原地,不知进退,张栋梁扭头看着马上的徐如意和云铮,呆愣愣的没有说话。
“这位公公。”张百万拱手还要说话,徐如意一摆手:“别,今天咱家只是陪我东厂的指挥使来而已,有事儿你还要和他说。”说着话,伸手一指身边的云铮。
云铮一身大红的锦袍,坐在马上,神色复杂。有痛快,有愤怒,有喜悦,也有伤感。
“这位,指挥使大人。”张百万仰着头,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贵足踏贱地,不知您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云铮不理,仍旧死盯着门口的张栋梁。
良久。
“啊!”张栋梁惊呼出声,伸手指着云铮:“你、、你是、、、你是!”
“是。”云铮点点头,轻笑出声:“张公子认出了咱家,但好像已经把咱家的名字忘记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声音陡然森冷,带着刻骨的仇恨:“咱家云铮,现为东缉事厂指挥使。张公子可有雅兴,猜猜咱家今天来这儿干什么啊?”
“云峥!咯!”张栋梁双眼翻白,就在此时,竟然晕了过去。
“不好。”马前的张百万心下一沉。
眼前的种种迹象表明,东厂这一种番子恐怕来者不善。自己虽然与其素无瓜葛,不过听眼前这个东厂指挥使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是自己的那个蠢儿子做了什么事惹上人家了。
‘破财免灾吧’张百万暗叹。
做这大明朝的商人,就要有着随时挨宰,做肥羊的觉悟。
“云大人。”张百万躬身低头:“不知犬子犯了何错,开罪了大人,在下虽只是一介商贾,但也是识得礼数的,有什么事,可否请两位大人入府一叙,稍后自有薄礼送上。”
“张百万是吧。。。”云峥低下头,悠悠的说道:“你儿子确实是得罪了我,只不过得罪的有些狠了,不死不休的那种,可不是三两个小钱儿,几句软话就能翻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