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疼痛,有反映是正常的。”刘崖仍旧皱着眉头看着显示屏,刚才的电击除颤并没有起到效果。
而已经把药物注射完成的田雨晴接替了他的工作,开始进行胸外按压。
在救护车里,其实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人手是严重不足的。在急诊室里面,通常是五六个人围着一个重症病人转悠,用药的用药,检查的检查,下医嘱的下医嘱。车里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只能一只手掰成两个使。
短时间内电击除颤不能进行第二次,田雨晴又在忙碌,刘崖只能自己将电击能量设置在了两百焦耳,十几秒钟后再次让田雨晴让开。
接触皮肤,按下开关,又是砰的一声!
为了方便刘崖的观察,田雨晴胸外心脏按压没有马上跟上去。
室颤的症状消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心率骤减,从原先正常的七十五次每分钟,不断的下滑,几秒钟过后就只有三十次每分钟了。
在医生的眼里,心跳零次跟三十次几乎没有区别。刘崖放下了除颤仪,马上开始了按压,频率维持在九十次每分钟。
“呼吸和血压怎么样?”刘崖一边喘着气一边儿问道,他全神贯注的进行着胸外心脏按压,已经无暇顾及生命体征数值了,只能让田雨晴代为查看。
“呼吸机维持的不错,自主呼吸还有一些。血压掉的也不是很厉害,只是心跳……”
“还有希望!”刘崖点头,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老娄,老娄,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就过去了!”老爷子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老泪纵横的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种抢救的场景。
“兔子,还有四分钟到医院!”王鸽说道。
其实他和刘崖的心里都清楚,病人现在这种状态,就算是到了医院,能进行的也只有心肺复苏,用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还有其他药物吊住生命体征,撑不了太长的时间。
在医院的急救方法和在车里的急救方法几乎相同,区别就是旁边的人更多一些,可能会使用机器来代替人工的胸外心脏按压。
那种机器是悬臂式液压按摩器,放置在病人的胸口上,可以进行机械式的按压,大夫和护士们给这设备起了个外号,叫做打桩机。
一旦上了打桩机的病人,基本上就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打桩机定时三十分钟或者四十分钟,时间一到,机器一撤,人就没了。
“再推一直肾上腺素!”刘崖继续吩咐道,“老太太,你的事儿还没完呢,回来啊!”
救护车已经抵达了医院的大门口,王鸽减速拐弯想要进入医院,歪头看了一眼反光镜,发现死神居然不见了!
哪去了?在前面吗?王鸽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四周,并没有发现死神的身影。
正在这时,他胸口的镇魂牌上突然传出了一阵凉意。看起来数字已经变成了“柒佰捌拾陆”,王鸽终于深深的出了口气,最起码病人在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了。
刘崖的胸外心脏按压也停了下来,心跳恢复了,数值上升,稳定在了六十八次每分钟。他擦了一把脑袋上的汗珠,闭上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
“老爷子,等病人康复了,事儿该办就办了吧,别再拖了。”刘崖说道。
虽然心脏恢复了跳动,却并不代表病人的情况就真的稳定。后续的诊断,保守或者是手术治疗,都有可能在过程之中发生危险。
王鸽只能保证在在这段时间里不会再有死神前来骚扰,但是下一个死神什么时候来临,也许是十分钟之后,也许是几小时之后,也许是几天之后,他一点儿数都没有。
在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