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所有一般人都能够避免获得的疾病,在艾滋病病人的身上都会变得可怕而致命,而在发病之后,患有艾滋病的病人通常都是极其痛苦的。与身体上的痛苦比起来,心灵上那种等死的想法更令人备受折磨。
艾滋病潜伏期通常在八到九年,因人而异,但是无药可医,目前能做的治疗,只是尽可能的去延缓发病时间,尽可能的保证发病后的病人生活治疗,让他们在最后的时间里能活的稍微舒服一点,至少别那么痛苦。
因此,就算是媒体舆论一度宣传科普,要平等看待艾滋病人,不要歧视,更不要隔离,正常的接触不会感染病毒,大家都还是十分恐惧。
若是提前知道这秦玥有艾滋病,沈慧行事肯定不会那么鲁莽,毕竟医护人员应该以优先保护自己为第一位。
当然,人肯定是不能不救,只是注意点方法就是了。
事情已经发生,再多说什么,多想什么都没用了。
换了普通人的话,自己可能会被一个吸和谐毒撒酒疯的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感染上艾滋病,可能会被毁掉原本精彩的一生,肯定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病人,更别说还要去救她了。
可是沈慧不会这样,任何一个医疗工作者都不会这样。
在加入这个行业的时候,这群人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思想准备,已经了解到了在这个行业内可能会接触到的恐怖场景,受到来自于无数人的恶意,感染到令人谈之色变的可怕疾病。
当然,也包括艾滋病。
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感染不治之症,在这个行业内算得上是很常见的事,只是有的人感染的轻,有的人感染的重。有的人遭受感染之后带着病症度过一生,并不会死亡。但是为了防止在治疗过程中感染其他病人,只能被迫提前离开这个行业。
有的人则会完全失去希望,别说继续当医生了,就连继续活下去都是奢望。
尽管如此,他们仍旧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个行业,坚守着这个岗位,承担着这些风险。因为他们不去做,那就真的没有人去做了。
救人是本分,也是天职。
他们在心中喊冤,在嘴里鸣不平,也会抱怨,也会难过,也会怒骂,但是该做的却一点儿都不敢少。
“死兔子,你可给我听好了,这人一定要救活,不然我这风险可就白担了。”沈慧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仍旧冷静的说道。
只有救活了秦玥,沈慧的这一次风险才有意义。再难过,再愤恨,她的手却未曾离开过秦玥脖颈处的伤口。
要是让沈慧再选一次,她肯定还会去那么做。毕竟承担一点风险,就能救活一条命,
刘崖从未如此认真的点过头。
沈慧空出左脚,蹬了一脚王鸽的驾驶座位后面。“你小子车开快点!别让老娘白忙活!”
王鸽哪敢不从?事实上他已经开的很快了。路面湿滑无比,视野更是不算太好,所幸这种速度死神并没有追上来,而且前面马上就要到医院了。
比起沈慧的安危来,似乎追在救护车后面的死神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
车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沈慧正面临着怎样一种境地,车上的人都十分沉默。
就在这时,安定药物的效果已经过去,而秦玥也渐渐苏醒了过来,她已经冷静了下来,酒醒了大半,毒和谐品的刺激性也已经过去,只是人还是很虚弱。
她看到了刘崖手中自己的那张诊断证明,想起来自己在挣扎的时候咬破了沈慧的手腕,恢复了理智的她,愧疚感充满了大脑,想要开口道歉。
那张诊断证明,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