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准备手术的状态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王鸽点头,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个道理。“不过,曹大夫,如果手术成功了,家属一高兴,还钱的时候死活不要,那可怎么办啊?”
曹山又笑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钱拿到手里哪还有送不出去的道理?一般来说,医生们会以家属的名义,直接把这笔钱存到病人的治疗账户里,等到病人痊愈出院,清算治疗费用,返还押金和余额的时候,钱会通过医院的账户直接打到病人的卡上,到时候家属一查,心里自然就有数了。”
“像你这样的好大夫,还真不多见呢。”王鸽叹了口气,中国的医疗环境和风气现在算是越来越好了,国家查的严,群众盯得紧,有什么事儿,吃亏的大多数还是大夫。
“听我父亲说,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还给了负责接生的大夫封过红包呢。”王鸽随口念叨了一句。
“送红包,在中国可算得上是传统了。在旧社会,请郎中来家里看病,请接生婆来家里帮忙生孩子,那都是又晦气又费力的事儿,尤其是接生,给个红包数量不多,但算冲个喜,讨个彩头,现在可不讲那一套了。红包这个东西,也算是变了味了,有点贿赂的感觉。”沈慧插了一句。在上学的时候,她的课程里还掺杂了一些中国医疗发展的历史过程,当时的老师很逗,讲了不少东西,让沈慧印象深刻。
东风路南湖省展览馆路口距离医院七公里左右,距离中等,也不是很远,再加上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路上的车非常非常少,王鸽在市区内的速度一度达到一百公里每小时,因此仅用了六分多钟就抵达了现场。
出事的地点是个丁字路口,一辆警车闪烁着红蓝交替警灯停在主干道中央,现场只有两个交警,其中一个还在对着救护车招手,由于夜晚车辆不多,而且事故处理很有可能在两个小时之内结束,所以现场也没有拉警戒线,只是在四周摆放了事故绕行减慢车速的红色反光警示标志。
这个警示标志很有用,王鸽马上减慢了车速,把救护车停在路边,留了车前大灯,一下车才看见丁字路口的中央停着一辆银灰色轿车,打着双闪灯,已经熄火。车主被一个交警叫到了路边,交警看着那司机摇摇晃晃,但是身上并无酒气,只出示了驾驶证,行驶证却拿不出来,就觉得有点问题,仍旧掏出了仪器准备测试酒驾。
王鸽只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眼,不敢再多耽搁,来到车厢处搬运着手推车,一行人来到交警这边。
“同志,病人呢?不是前面那主儿吧?”王鸽擦了一把汗,又觉得深夜里的风吹的还是有点冷,不由得把制服的拉链给拉上了。
“轿车司机没事儿,出事儿的是个骑电动车的,人在沟里呢,我们也刚到,刚想要去看看他什么情况呢,你们就来了,一块儿把人弄上来再说吧。”交警指了指路西边的绿化带。
王鸽顺着交警指的地方看过去,那边儿很黑,刚好绿化带附近又在施工,工人把绿化带里面原本应该种树的地方挖了一个大约三十分钟的沟,一辆电动车横倒在沟外面,前轮子已经掉了,后座变形,地上都是电动车上所散落的塑料碎片,看来这电动车是被轿车直接撞到沟里去的。
王鸽和曹山对视了一眼,赶紧推着推车来到绿化带旁边。
果然,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躺在绿化带的沟里,身上的衬衫和牛仔裤上满是泥土,但没有血迹,左手握手机,右手捂住了右侧腰部后面疼的直哼哼。
身上没破皮,没出血,曹山反而到觉得事情更严重。皮肤破损,软组织挫伤,甚至是骨折,都是剧烈碰撞之后力量分解的表现,如果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就代表碰撞的力量一定是作用在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