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
“王爷如今,做不如不做,静观其变,待其自败!”
杨庚斩钉截铁道。
……
……
同一时间
东京·太子府
和郓王府邸一样,太子府如今也是灯火辉煌,将夜空中原本明亮的星辰都映照的暗淡无光。
只是,一阵桌椅翻腾的响动声,却是比郓王府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
太子狠狠踢到了一把雕刻精美的黄花梨木椅子,然后震怒的看着一个黄衫褐帽的下属,咆哮道:“衣领上绣着俩字,是生怕旁人不知道这是在陷害我那位三弟吗!“
太子一只手狠狠地拍向一旁的一张桌案,似乎是力气使得太大了,随即便眉头一皱,手掌从桌子上拿了起来,然后指着那黄衫继续骂道:“你的脑子被猪给吃了吗?还是你压根就没有长脑子?”
“殿下,小的不敢!”那黄衫男子如同捣蒜一般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声音通通响,嘴中也不停的求饶道。
如此磕了有小半柱香,愤怒的太子将屋子里所有的物什都折腾了一个遍之后,才喘着粗气站在一片还算空挡的地方问道:“说说吧,要是不能让孤满意,你就去河湟和吐蕃人去砍木头吧!”
“是是是!”那黄衫男子连忙答道,然后停下那磕头的动作,爬起来眼神看地,缓了数息之后才说道
“殿下,小的以为,若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很容易便会被郓王破解——毕竟王家是京东大族,上百年时间里随便找出个仇家把这件事给扛下来,显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那王介此次未死,原定的计划就很难实施,郓王完全可以将事态淡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多了这两个字,和那块令牌,可就不一样了!线索直接指向郓王,三皇子即便想要抽身事外都不可能了的。
皇子派刺客公然于皇城之下行刺当朝官员!这消息传出去了,开封府就算想封口都封不住吧!
即便被人一眼看出是构陷又能如何?这世间终究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占据多数,通达情理的人是少数,陛下和朝中文武能够看出这是构陷无妨,只要我们的人在这东京城内外散播些消息,让百姓们相信是郓王派出的人进行行刺的就好。这样一来,最起码在民间,郓王所谓的‘贤明’的名声,可就不复存在了。
更何况,如此,也能提醒皇上,既然郓王是被构陷,那月初的太子殿下,又岂不是被构陷的吗?
小的擅作主张,但一片忠心,还望殿下明鉴!”
说罢,那黄衫男子又是长跪在地,颔首紧贴地面,静等太子发落。
太子闻言,心中自是一番翻涌,月初茂德一事,他被人构陷是谋害茂德帝姬的凶手,虽然陛下不信,但种种证据皆是指向他,东京城内外亦是传闻,甚至将他和那朱友珪相比!
虽然没有证据,太子却已然将此事记在了三皇子郓王身上!
毕竟,自己倒霉了,得利最多的,不就是这个相当太子想疯了的庶子了吗?
更何况,历来皇子帝姬出巡,防卫一向很是安全,怎么偏偏就那日被贼人潜入?
而且,还有郓王在场!
所以,这半个月来,他对自己这个三弟,可谓是痛恨之至!
故而,他甚至愿意用一个知县的性命来报复回来,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哪怕那个知县,是他的支持者!
毕竟,若是当上了皇帝,区区一个八品京官,算的了什么?
刚刚他动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