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了,帮你也只能到如此地步了。斩断情丝,唯有天下大宝可夺永恒。”
“到底你们在找些什么?”
左不虞停下了脚步,思衬了片刻,终于是说出了这传承中,所有的隐秘:
“四大传承归一,可合极道三千,你也可以从那终章里找到一条路,那条路通向天下大宝。”
“什么是天下大宝?”
“始皇玺。”
白长生知道这始皇玺是什么东西,那是秦始皇命李斯所刻得传国玉玺,上书: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流落于尘世,传言得此天下至宝,可分江山一杯羹,实在是惊破天的东西。
可他现在没有半点兴趣,因为他的心智已经沦丧在了流途。
“值得吗?”
“值得吗?”
两个人互问了同样一句话,白长生所问者为天下,而娄冥所问者,乃是一个女人的情怀。
娄冥再次起身,来到了台阶之上,站在顶端的时候,没有回头又问了一句:
“你觉得,这天下,除了我,还有人能成就此等伟业吗?”
“不知道。”
“天下英雄,为使君与操耳,这句话已经烂了大街,可我还是要送给你,不要辜负,再次相见,兴许我会是一具白骨。”
白长生点点头,看寒风一送,恩仇泯然即逝,再回首,除了抖动的火炭,这石屋里摇曳出的影子,似是一首挽歌。
这一夜的安眠,让白长生稍微恢复了些许体力。
牵着马儿再次踏上征途,白长生对宁古塔是没有半点兴趣的,那地方哪有什么活人,有也不过是一堆白骨烂肉罢了。
拉布达林,这是白长生新的目标。
关于那里究竟有什么,白长生并不知晓,但左右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如去试探一番。
此时正是晨光熹微,草原初升的太阳在地面上泼洒出了金黄色的琼浆,盖在白雪上何其壮美。
一步踩下去,大雪过了膝盖,白长生紧了紧身上的大袄,朝着未知的远方继续前行。
一路上偶尔会碰到出来猫冬取食的野兔,偶尔也会看到一些落单的野兽。
在寒冬的冷酷下这些平日的猛兽早都没了血性,白长生费了不少功夫,倒也算找到了饭伙。
这样的路途走了将近五六天,沿途会在地洞和洼穴里升起篝火,好在没有再碰到草原狼了。
很庆幸,白长生站在拉布大林屯口的时候,只有这一种想法。
熬了过来,终于到了目的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趾已经冻得皲裂,脸色涨红还有紫青的淤血。
整个人瘦弱成了枯柴一般,头发披散在了肩膀上,嘴唇没有半点红润,眼窝深陷,白长生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
草原上最落魄的牧民,都比他这样子要强上一些。
白长生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进了这个小屯子,身后的马儿早已不在,前天夜里的那顿烤马肉,是他这段时间来最可口的盛宴。
找了一户人家,叩响院门,白长生想要讨杯水喝。
把门打开,是个蒙古的汉子,一瞧白长生这幅模样,又是陌生的样貌,汉子有些纳闷:
“谁啊?”
“能给口水吗?”
大汉扫看了一遍,现在的白长生何其落魄,真是没有半点威胁,这就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得嘞,外乡人来的吧?正好吃饭呢,一起吃点吧。”
白长生点点头,到了这份上也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