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几十个人,谁再跑老子便宰了谁!”
经雷公这么一骂,不少本来慌不择路的士卒才发现原来冲进营地里的只是一股几十人的汉军轻骑,反应过来的叛军士卒都呼喝着朝就近的汉军骑兵冲杀过去,持着弩的士卒也不管精准,上好弦抬手看见骑马的便射过去。
听见鼓声的不单单是叛军,那些汉军骑兵也望见了他,当即便有两个就近的骑兵操着弓箭便射了过来,不过其中之一还尚未拉满弦便被叛军中的弩手命中头颅栽了下去,那支羽箭也不知射到了哪里。
而另一支羽箭,则正冲着喝骂奔跑的雷公劲射过去,双方隔着二十余步,虽是骑弓劲力不足,却也精准地命中雷公宽阔的后背。
青铜箭簇击打的铁大铠的甲片上,当即击断了生铁制成的甲叶子,斜斜地刺进肉里。若是雷公内里再衬上一件甲,哪怕是最薄的皮甲也不至于受伤,可他内里什么都没穿,箭簇便有一半扎进肉了,不过也多亏了这件铁大铠,才让这箭簇只能挂在甲片缝隙里不得寸进。
不过也只能如此了,那些骑兵一见叛军营地的军士都纷纷朝着这边聚拢过来,马上便要形成阵势,深知自身人数不占优,当即向着各个方向奔驰起来,以求逃离营地。
一番厮杀,张雷公营中损失不小,折了百十号人不说营帐还被烧毁不少,自己还带了一身的伤正急的跳脚地喝骂士卒收整伤兵,便见自西面跑来一伍军士慌慌张张地喊道:“大事不好,校尉,西,西面孟益打过来啦!”
雷公不骂了,脸色在刹那间由红转白再变青。
“这他娘……活不成了,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