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宏宇的威名,故而扬州各衙门的官员对他是敬畏有加。
扬州文官五品以上、武官三品以上的官员得以参加冉兴让给李宏宇准备的接风宴,场面十分隆重和热闹,大家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在酒宴开始之际,李宏宇就事先宣布,右春坊大学士赵欣因为身体不适将以水代酒,由于他是现场官职最高的人,赵欣次之,故而李宏宇这样一宣布自然没人敢让赵欣饮酒。
酒宴后,冉兴让把李宏宇和赵欣请到了海关司后宅的书房,他与两人许久未见正好有很多话要说。
“京城的局势如何?”等侍女端上茶离开后,冉兴让神色关切地问向了李宏宇,对京城里官场的态势非常关心。
“山雨欲来风满楼!”李宏宇闻言沉吟了一下,口中缓缓吐出了七个字。
“唉!”
冉兴让怔了怔,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李宏宇简短的回答中他已经嗅出了腥风血雨的味道。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冉兴让自从离开京城到扬州经营海关司后,反而对朝堂上的局势有了更为清晰的认识。
与朝堂上别的官员不同,冉兴让身为大明的驸马自然对天启皇帝的性格有所了解,他感觉天启皇帝对东林党的宠信有些出乎意料,而且竟然使得东林党趁着京察把齐楚浙等派系给一锅端了,实在是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显而易见,东林党一家独大对皇权是个威胁,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希望看见朝堂被一个派系的官员独霸,这意味着臣权将失去牵制。
因此,冉兴让密切留意着京城局势的发展,当他得知那些受到东林党打压的齐楚浙等派系的官员为了自保纷纷投司礼监掌印太监靠魏忠贤后,隐隐约约明白了天启皇帝的用意。
如今,李宏宇用七个字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使得冉兴让的心情变得非常复杂,身为皇家的女婿他自然不希望朝堂上出什么大乱子。
“驸马,皇上是一个睿智的明君,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你我还是放宽心,静观其变吧。”见冉兴让神色担忧,李宏宇知道他关心大明的朝局,于是微笑着安慰道。
既然天启皇帝已经下决心要整顿朝纲以把朝堂的大权掌控在手里,那么他们这些作臣子的自然无法阻止,这也是李宏宇为何要在这段时期里离开京城,避免涉及其中。
“对了,关外的战局究竟如何?”
冉兴让闻言无奈地笑了笑,知道李宏宇言之有理,随后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听说石门山之战努尔哈赤亲自坐镇指挥,经此一战后其是否还敢进犯大明?”
“建奴羽翼已丰,努尔哈赤在石门山虽然战败在主力仍在,依旧是我大明的心腹之患。”
李宏宇沉吟了一下,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如果不能尽早解决建奴的话,那么关外的战局每年将耗费不少军费,将对大明殊为不利!”
“唉,一个小小的建奴就把大明折腾得上下不宁,如果洪武爷和永乐爷在世的话估计要被气死了。”
冉兴让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万万没想到李宏宇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随后神色黯然地叹了一口气,不无气愤地说道,“朝廷养的那些兵难道成为了纸糊的?怎会如此不经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洪武爷设下屯兵制的本意是减轻百姓负担,可现在各地卫所军纪荒废,军户备受上级官长欺压,如此一来谁还有心给大明卖命?”
见冉兴让在那里生着闷气,李宏宇犹豫了一下后正色向他说道,“从宣德爷开始,朝廷都会定期派人到各地卫所清理军务,可惜收效甚微,依我看来如果想要一劳永逸解决军队的问题,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