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留在这里,千万别让这些刁民跑了。”
说着,南阳知府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官场上讲究的是迎来送往,如今巡抚大人已经进城想必会去府衙,他可不能让巡抚大人久等。
“宇哥哥,河南巡抚张恒是东林的人,他怎么会来这里迎候你?”现场的人自然听见了那名差役的禀报,秦月有些意外地问向了李宏宇。
张恒是比李宏宇高三科的二甲进士,东林党人,前来河南担任巡抚前是吏部的员外郎,与李宏宇有过几面之缘但相互间并没有什么交情。
按理说,张恒就这样前来迎候李宏宇显得非常突兀,毕竟他是东林党的人,又与李宏宇没有私交,这样一来的话可是非常犯官场的忌讳。
“张恒是稚绳兄的同乡,肯定是稚绳兄给他写了信,所以他才来这里,既是对京城之事表示歉意,同时也算是给张恒做了引荐。”李宏宇闻言不由得笑了笑,道明了张恒的来意。
稚绳是孙承宗的字,李宏宇虽然跟张恒没什么交往,但却对孙承宗的人际关系比较清楚,故而知道张恒与孙承宗关系不错,张恒能得以巡抚河南就是孙承宗的推荐。
“宇哥哥,南阳知府是不是东林的人?”秦月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随后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如果南阳知府是东林党的人,如今张恒又在,那么李宏宇可就不好有些不好处置今天的事情,毕竟张恒代表着孙承宗,他怎么得也要给孙承宗一个面子。
“是东林的人,不过与稚绳兄没什么关系。”李宏宇闻言微微颔首,别看他常年奔波在外,但对地方上那些知府以上官员的出身了如指掌,这可是身为上位者最基本的功课。
“那就好。”秦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李宏宇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毕竟东林党里也有不少派系,而李宏宇所要顾忌的不过是孙承宗这一派而已。
“派人去给河南巡抚送个口信,就说本官在这杂耍场里。”李宏宇沉吟了一下,开口吩咐一旁的一名护卫,既然张恒来了也就省去了他很多麻烦,毕竟张恒是河南巡抚,南阳的事情还是让他来处置比较好。
那名护卫闻言向李宏宇一躬身,转身快步离去,沿途的几名差役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上前阻止,毕竟只要李宏宇没走就行。
南阳府府衙,会客厅。
“不知巡抚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南阳知府进门后笑着向一名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茗的中年官员一拱手,笑着说道,他与张恒虽然属于不同的派系但终归是东林党的人,故而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较融洽,自己人当然要帮自己人。
“刘大人,可有少傅大人的音讯?”
张恒闻言笑了笑,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他一接到孙承宗的书信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南阳,这可是一个结交李宏宇的绝佳时机,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没有,下官已经派人在官道留意,一有少傅大人的消息就前来禀报。”刘知府笑着回道,在张恒下首处的座位坐了下来。
“按照路程,少傅大人就这两天就要来南阳,刘知府可要小心伺候了,咱们这位少傅大人现在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张恒闻言不由得开口叮嘱道,免得刘知府撞到了李宏宇的枪口上。
“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情?”刘知府闻言不由得面露诧异的神色,难道有人在京城招惹李宏宇?
由于李宏宇早早地就离开了京城,故而当天朝会上的事情还没有传到南阳府,刘知府自然不清楚李宏宇被赵宏弹劾并被天启皇帝“赶出”京城。
张昊微微颔首,简略地把当天朝会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