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向高关系匪浅,否则岂能得知这些外人无法知晓的私事?
“首辅大人是泰昌元年八月初收到的朝廷公文,先帝念当年师徒之谊重新启用首辅大人,不过首辅大人醉心作学故而上书推迟。”
然而,韩倡想错了,叶向高第一次收到的朝廷启用公文就是李宏宇拟写的,李宏宇比他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故而沉吟了一下后有条不紊地说道,“皇上登基后再三下文催促,首辅大人这才启程进京赴任!”
“巡按大人,不知在下所言是否属实?”说着,李宏宇不动声色地望向了韩倡。
韩倡闻言怔了怔,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宏宇,没想到李宏宇竟然说得分毫不差,如果不是叶向高的推辞,他在泰昌皇帝健在的时候就应该已经进京,不至于拖到天启元年,结果未能见上泰昌帝最后一面,实在是一大憾事。
更为重要的是,由于叶向高曾经贵为内阁首辅,故而很少有人清楚他当年曾经当过年轻的泰昌帝的授课师傅,两人之间有着师徒之谊,故而叶向高当年在国本之争中力挺身为太子的泰昌帝。
见韩倡一时语塞,幽兰心中禁不住松了一口气,知道李宏宇刚才所言非虚,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韩倡就不好再考验和刁难李宏宇。
实际上,韩倡现在已经没法再出题考李宏宇了,由于他金榜题名时叶向高已经回东林书院教书,故而他对叶向高了解的并不多,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问题来。
“夜色已深,巡抚大人,咱们不如散了吧,免得耽误大人明天的公务。”
这时,在座的几个中年人也看出来李宏宇与叶向高有着不浅的交情,进而使得韩倡有些骑虎难下,因此一名中年人开口打起了圆场,免得事情就这么僵持下去。
“对对,巡按大人可是公务繁忙,咱们不能耽搁了大人的正事!”其余人闻言纷纷随声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告退了。”李宏宇自然不想跟韩倡进行纠缠,于是向韩倡等人一躬身,搀扶身子软绵绵的幽兰离去。
韩倡有些依依不舍地望着幽兰窈窕的身影,如果不是半路上杀出了李宏宇这个一个坏人好事的程咬金,今晚他肯定要跟幽兰缠绵悱恻。
虽然韩倡喜欢女色,但他更看重的可是自己的官位,一旦得罪了叶向高的话他的仕途也就完了,叶向高一句话就能使得他丢官罢职。
韩倡很清楚,他现在的一切都来自他的官帽,要是乌纱帽丢了话他将失去一切,因此自然是官帽比女色重要。
在座众人对此心中也暗自感到惋惜,只差一点儿就能把幽兰弄到韩倡的头上,谁知道幽兰的师哥竟然有如此的来头,故而只能作罢。
显而易见,李宏宇所说的事情现在根本无法证实,除非到京城找叶向高询问后才能知道真伪。
不过,由于叶向高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是太过显赫,因此在座的众人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吃饱了撑的去得罪一个极可能跟叶向高关系密切的人。
“先生,你是如何知道首辅大人那些事的?”
把幽兰送回卧房后,李宏宇让侍女伺候着她睡下,刚要离开时躺在床上的幽兰不由得好奇地喊住了他,她以前从未听李宏宇提及过官场的事情。
“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听一位东林书院的朋友提起过此事,没想到现在能派上用场。”
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回道,“首辅大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巡按大人唯有回京才好向首辅大人探听我刚才所说之事,在此之前咱们早就远走高飞,他届时知晓了真相也拿咱们无可奈何。”
“今晚多亏了先生,要不然事情绝难善了。”幽兰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