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犹豫的结果便是像小老二发起攻击,把小老二当作出气筒,在龙王看来,其貌不扬的小老二又矮又丑,全凭一根看着别扭的破拐杖,此时破拐杖又在他脚下,于是,趁机用信子向他刺了过去。
龙王哪里会知道,小老二的千里眼在耳垂下面,还以为他的注意力在别处,肯定盘算着一击得中,刺去的一刹那还带着狡黠的笑容,红艳艳的信子猛力刺出之后,龙王的脑袋被大力击打,顿时发懵,眨眼工夫便晕了过去。
青草看在眼里,她幽了一默道:“堂堂龙王也有马大哈的时候,高深的道行有时也显得格外幼稚和可笑。”
属下见龙王精神无端萎靡,便各显神通了一回,善于进击者施之于龙王周围以保龙王万全,善于驱毒的将毒置手龙王四周形成毒网以保龙王免遭暗害,多数属下则是干着急,他们呼焕着龙王,希望能及时唤醒它。
青草看着龙王属下有情有义而正准备夸赞之时,龙庭中的巨浪还在翻滚,水越发变成了难以搅动的泥浆,泥浆位越发高了,龙王属下再也顾不了许多,他们各显神通拼命往龙庭外夺路逃窜,他们吼叫着,谩骂着,相互拥挤踩踏着,把龙王扔在那里。
小老二见状,指指点点的,不断地摇头,忍不住地讥笑:“悲哀,太过悲哀,这便是树倒猢狲散的最好最其讽刺的注脚!”
青草对着龙庭吼了一嗓子:“可以歇歇了,报复够了吗?人全走空了!”
青草的话果然管用,泥浆忽然停止了涌动,三个报复之人钻了出来,只见龙王还昏迷在宝座之上,滚地龙走过去道:“埋在泥浆里也算一种造化!”
冲天豹转动着眼睛,指着龙王道:“吝啬鬼,害人精,现在还不是任凭拿我们该拿的东西,拿我们想要的东西!你保得住吗,嗯?”
翻江鼠听冲天豹如此一说,心想龙王都这样了,便宜不拣白不拣,他毫不客气地把龙王头上的号角取了下来,放进衣袋里,然后又要伸手去拔龙鳞,青草阻止道:“心厚,试试有没有用,废物也要吗?”
“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龙王不是还活着的吗?”翻江鼠重重地捶打了一下龙王的身子,啊了一声,再去探鼻息,“不是吧?”
“吹吹看,管不管用。”小老二提醒道,“失去知觉了就有可能失去法力,试试再说。”
翻江鼠加大力度使劲吹,号角呜呜着响,声音浑厚,但也能传得很远,青草在外面叫道:“够了,水波都吹得荡漾起来了,还能听不见吗?”
翻江鼠和冲天豹等了片刻,没见龙王的部属进来,冲天豹笑道:“废物一个,一个废物,拿来何用?”
翻江鼠扬起拿着龙王号角的手,扔了出去,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冒了几个泡,便没了踪影。此举可把小老二急坏了,他指着翻江鼠吼道:“去,拣起来,这能扔吗?”
翻江鼠知道上了冲天豹的当,他借纵身跃起的时机,向似笑非笑而毫无防备的冲天豹扑了过去,笑着道:“自己屙的稀屎自己擦!”
小老二带着翻江鼠从龙庭顶部的缝隙中走了出去,他们来到青草身边,惊奇地看着外面变化莫测的世界,青草回头问他们:“好看吗,热闹吗?”
“这出戏的导演就是宁姑我!”宁姑飘然而至,满脸喜色,“千万别错把这份功劳记在你们青草姑姑名下啊!”
互致问候之后,小老二和翻江鼠跑了出去,小老二骑着神拐在水面上走,而翻江鼠则被一只鹞鹰驮着,一高一低,两人走在一路,相互通报所见情况,笑得可开心了。
但小老二和翻江鼠见龙王的属下以种群为单位,互相之间战斗十分激烈,完全是以尽快消灭有生力量的手段,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